不是两周吗?这才十二天啊。
季宁揉眼睛的手往旁边移,不着痕迹捋了捋睡得乱蓬蓬的头发。
“你怎么来了——”
话没说完,她手上又一顿,几乎是本能地,低头迅速扫视四下。
作为提拉米苏终结者,她不可能弄错——会议室里有提拉米苏的味道!
瞧着她那个猫闻到鱼腥味的样子,严北承不自觉地浅浅牵了下嘴角,抬手从自己另一侧拿过来一个慕斯杯。
季宁最后那点朦胧睡意顿时一扫而空。
她克制地瞟了严北承一眼,强忍着没让自己再去看提拉米苏第二眼。
“你来找我……什么事?”
严北承依旧是上次那个后倚办公桌的姿势,偏着头,默默看着她,没说话。
过了几秒,才稍抬下巴,示意了下提拉米苏。
办公室里其他同事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离开,静悄悄的,季宁忽然想起上次也是,严北承捡了个这么见不得光的深夜过来找她。
“你如果白天忙到没空,晚上就早点回家休息,不用每次都赶这个时间点过来。”她别别扭扭地说着这句,最后瞄了一眼提拉米苏,又说:“提拉米苏我也……不想吃。”
严北承嘴边笑意更明显了些,慢条斯理道:“如果你希望,我也可以白天来。”
季宁咬了咬唇,回他一个“你真幽默”的冷冷表情。
严北承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受虐倾向。
放弃休整时间赶回来,看到她这副冷言冷语的样子,居然还感觉长途飞行的疲惫感都散了不少。
严北承揉了揉额角,有些无奈地继续道:“我以为你作为一名审计人员,不会想你的同事看到自己和甲方有这样的私下接触。”
季宁愣了愣。
为了保持审计的独立性,审计人员是不应该和甲方尤其是甲方高层有过多私下接触。
可她一小小初级审计,还不至于。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她和严北承除了那一夜,再没一毛钱的关系,需要避什么嫌!
虽然这么腹诽着,季宁倒也没再说什么,似乎不太情愿的样子,打开了提拉米苏盒子。
季宁吃过的提拉米苏不能说绕地球几圈,也算是阅提拉米苏无数了。
所以即便是爱吃,提拉米苏也很难再给到她惊艳感。
可眼前这个,也不知道严北承从哪儿弄来的宝藏东西,居然创意地想到将提拉米苏做成浓稠的液态状,填充到薄薄一层糖衣里,敲碎后,满满爆浆的满足感。
第一口下去,季宁就被征服了。
“在哪儿买的?”忍了半天,她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说话间,又舀了一口塞进嘴里。
严北承静静看着她吃东西的模样,没回答,片刻后反问:“好吃吗?”
提拉米苏是无辜的,季宁做不到违心地否认。
点了点头后,又问了一遍:“哪儿买的?”她要去这家店办会员、充卡!
这句问话落下,依旧没听到严北承应声。
季宁蓦地想到什么,整个人倏然一滞,抬头脱口道:“姜语送给你的?!”
话一出口,两人皆是一愣。
有那么几秒的时间,办公室陷入一种微妙的安静。
时间的流动忽然变得异常缓慢起来。
季宁看到严北承那双深邃的眼眸似乎划过一抹明润的光,她胸口莫名发胀。
呼吸滞着,捏着小叉子的手也紧了又紧,她忽然将提拉米苏往旁边一推:“那我不吃了!”
冷不防地,指尖麻了一下。
严北承定定看着季宁,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又松开。
喉结上下滚了滚,他薄唇微动,刚要开口说什么——
“我今天之所以辛苦加班到现在,都是拜她所赐!”
季宁刻意往语气里注入了浓浓的不满。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