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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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毕竟是大事,不能儿戏,该有的一样都不能少。
可是……
云晚拒绝怎么办?
想到初次吐露心意时的窘迫,谢听云萌生退却。可是又有所不甘,琉尘说的没错,他一直无名无分的和云晚住在一起,苍梧宫的弟子该怎么看他?
谢听云本就话少,有心事后更变成了一个哑巴。
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到了夜里更是翻来覆去,搅得云晚不能安眠。
她忍无可忍,转过身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你能不能别动了,我睡不好。”
谢听云闻言一僵,像尸体般躺在她身边纹丝不动。
云晚往过靠了靠,顺势钻进他的怀里,打了个哈欠,强忍倦意地问:“你和师父吵架了?”
谢听云轻嗤:“他一块镜子,我和他吵什么。”
云晚撩了撩眼皮,刚巧撞上谢听云偷看过来的视线,四目相对的瞬间,男人就像抓包的小偷般快速躲开双眼,让云晚一阵莞尔。
他的心思不难猜。
有时候他勾勾手指头,云晚就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能让他本人如此在意,如此失魂落魄的,那就只有一件事……
云晚眸光闪烁,下一瞬凑到他耳边:“我愿意。”
冷不丁钻入耳朵的瘙痒让谢听云一怔,不解地看向她。
……蠢蛋。
云晚语气无奈:“你今日……准备问我什么?”
他的眼里划过一道光,张了张嘴,迟迟没有发出一个字。
云晚看着他的眼睛,用更清晰的声音重复一遍:“我愿意。”
谢听云喉结滚动,眸色深深地,半天才缓声开口:“你……指的可是与我成亲?”
云晚点点头,神色不解:“不然呢?除了和你,我还能和谁成亲?”
谢听云细细回味着她的话,愣怔了许久,随即转而便笑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流自心田流淌,让他的指尖都是一片暖意。
谢听云难以按捺,张开双臂将她整个人用力的禁锢在怀里,双齿不轻不重啃咬着她的耳垂,直到她的身上沾满自己的气息,谢听云才微喘着说:“你可想好了,婚契一生不能解除,哪怕你以后厌倦我……”
没等他把话说完,云晚直接以吻封缄。
那双长长的睫毛从他面庞划过,摩挲起一阵痒意,勾的心里也是一阵燥热。
云晚缓慢离开,轻柔抚摸着他的唇瓣:“没有哪怕。”她一字一句,“只有一生,没有哪怕。”
谢听云凝视着她的双目变得越发幽深,良久的沉默之后,他起身而上,与之十指交握,密密麻麻的亲吻也紧随起来。
云晚没有告诉他。
在他倒在魔界长睡不醒的时候,她就已经度过了一个没有他的永恒,那是她这辈子再也不想历经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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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婚期就定在了月底。
过于突然,让全门上下猝不及防。为了不破坏礼节,云晚在答应与他成亲的第二天就回到了宿问宗,之后便是一阵忙乱紧张的筹备。
终于到了正式迎亲这天,云晚身穿嫁衣,坐上花轿,跋山涉水赴往苍梧宫。
也是有趣。
明明穿过这么多次嫁衣,只有这一次是真正为自己穿的。
花轿平稳落地,帘子被人掀开,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映入眼帘,“来。”
云晚仔细地抚平嫁衣上的褶皱,搭着他的手走了下去。
她顶着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却能听见四周宾客的起哄声,云晚抿了抿唇,忍不住想看看谢听云此刻的表情,她别过头,只依稀瞥见他的身形。
“那镜子是何物?为何在上座?”
“不知道啊……”四周满是惊愕,“总、总不能要拜镜子吧?”
镜子?
云晚愣住,一个想法浮现而出。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