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的太上长老更是一门心思只杀生,不缠斗,一下子便叫事情陷入了僵局。
“至于后来……”白洛轻轻叹了一口气,表情微微松快了一点,“你们就都知道了——虞师姐突破元婴巅峰,因果镜照遍大千,直接就将伏龙剑宗的那位斩落,了结了这桩荒唐事。”
其实她还是说得太平淡了。
仅就其他小修士所听说过的版本,就有两界修士群龙无首、对伏龙剑宗的前任太上长老奈何不得,生灵涂炭,就在所有人束手无措之时,虞元君挺身而出,因果镜一出,无人可与之争锋,那位让所有修士都狼狈奔走的太上长老在那光洁无暇的因果镜前一照,竟然直接就化作了烟灰,陨落得无声无息,什么都不剩了。
也就是因果镜那一照,奠定了虞黛楚在擎崖界说一不二的地位,此后她持因果镜,以朝暮山为界,命道魔两家修士分治南北,这偌大的擎崖界,为了道统、地盘如火如荼地打了这么多年,对她的要求却连半个“不”字都找不到。
而沧流界慢慢崩毁后,便合入了擎崖界,使原本的擎崖界扩大了将近一倍,正好容得下魔门修士立身。
也正因此,百年来,道门修士和魔门修士还是互相之间虽然还是横竖看不对眼,现在的这些年轻小修士们从小听着“魔修卑鄙阴险、恶毒残忍”长大,一个个都义愤填膺为道门争光,但口号喊得再响亮,道魔却再也没有当初那么激烈的冲突了。
这一切一半是因为有虞黛楚在朝暮山坐镇,谁也不想在起冲突的时候被她老人家因果镜随便那么一照——当初让两界都头疼不已的伏龙剑宗太上长老都经不起那么一下,当今擎崖界能有谁受得起啊?
另一半,却是因为魔修开始夹起尾巴做人了。
自从淮山身死、萧沉鱼飞升,魔门两大圣地的掌教同时离开,魔门的势力可以说被最大程度地削弱了,剩下数得上号的元婴修士里,厄朱、权舟被虞黛楚秋后算账,秦月霄则是铁杆的虞黛楚支持者,早在虞黛楚还是金丹修士时便站在她这一边,如今虞黛楚手握因果镜、晋升元婴巅峰,她更是没道理和虞黛楚反目。
至于魔门其他几个宗门的掌教、长老,有些在道魔之争里身死,剩下的也只会是秉持魔门修士的精髓——打不赢就舔,拳头大的说了算,就差殷勤地扒着虞黛楚叫祖师了。
在这种情况下,将虞黛楚引入道途的太玄宗,和将虞黛楚奉为神女的极乐天宫,自然在如今的擎崖界有了一种别样的自豪感。
“虞师叔什么都好,但就是对魔修太照顾了些。”有年轻修士嘀咕,“我倒不是伏龙剑宗的那些疯子,也不赞成把他们全都杀了——何必造这杀孽?但魔门传承多的是残酷狠辣、祸害他人的手段,那些魔修的性情也是真的凶恶,不过是被虞师叔约束着不敢造次罢了,若不严格管教,往后若生事端可怎么办?”
“虞师姐自然有她的考量,轮得到我们这些小修士来多嘴指点?”白洛瞪了他一眼,不许他再说下去,但看她的神情,却好像对这年轻修士的说辞也并非全然不赞同,她毕竟也还是个经历过当年纷争的道门正统修士,对魔修自然是好感不起来。
然而,像他们这样对魔修满是反感的修士虽然还是擎崖界道门的主流,但一百年过去,有些修士却已经有了不同的想法。
“当年的魔门确乎是十分残酷,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有小修士小声说,“虞师叔不也学了魔门功法吗?可见传承本身无分好坏,主要还是看人,如今的魔门在虞师叔的监管下,风气已经变好了许多,日后总有向善之时。”
一提到道魔纷争,自然就要引得小弟子们争相讨论,各有各的看法,一时间热闹起来。
白洛翻着白眼,任由他们闹了一会儿,这才瞪着眼训斥,“还在这里聊闲篇,这是给你们闲聊的时候吗?再浪费时间,客人都要登门了,到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