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西奥多叹了口气,手指不耐烦的在吧台上弹动,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四十分钟后,两个结伴而行,穿着新刻奇主义风服装的男女走了进来。 只是一秒钟,西奥多和对方就确定,他们都是不属于这里的外来者。 但那对新刻奇主义情侣完全没有和西奥多交流的意思,他们和西奥多一样,用挑剔的眼神看过了大半个酒吧,最终选了一个自己心中最不平庸的透明包厢坐了进去。 没有服务员,没有音乐的酒吧中,只有一个古怪的酒保和三个同样古怪的顾客,整个酒吧起无声息,安静的就像停尸房一样。 西奥多在桌面上敲动的手指频率更快了,处于本能,他觉得今天这件事有点不对劲。 但来自家族议会的命令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 罗斯柴德尔家族层级分明,大部分成员从出生到长大成人都享受着高福利待遇,但成员和成员之间本身并没有过多交流,他们只是遵守着来自家族议会的命令。 随后,走进这家酒吧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一个特征,那就是看起来和这家酒吧散发着格格不入的气质。 西奥多甚至在其中看见了几个认识的家族成员,但此时整个酒吧的气氛都非常压抑,他没有贸然去打招呼。 不过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就摆在眼前,那就是目前酒吧里的所有人,都是罗斯柴德尔家族成员。 他们都是血亲。 西奥多这一坐就是五个小时,依然有人陆陆续续走进来生酒吧,然后他看见了自己的父亲,老西奥多.罗斯柴尔德也走进了这家酒吧。 西奥多睁大了眼睛,他的父亲已经退休多年,一直在南美洲某个农庄里享受安度晚年,已经快十五年没有和外界联系过了,结果现在也西装革履的出现在了这里。 他急忙上前,引导着自己的父亲坐在了自己身边。 老西奥多在金钱和权利的保养下看起来一点也不显老,看着周围的亲戚,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虽然就释然了。 他坐在小西奥多身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米科尔森扮演的酒保打了个响指,指着一瓶印着俄文的伏特加说道:“两杯冷调,大杯的,谢谢。” “好品味。”米科尔森竖起了大拇指,动作熟练的找出两个大杯子,一瓶纯净伏特加将将倒够两杯,随即把杯子放进冷调机,低温瞬间让杯子内的液体变得有些粘稠,随后在吧台的一角将杯子推向两位顾客。 酒杯划过金属吧台的摩擦声,成了整个酒吧最刺耳的声音,如同时代落幕前的鸣钟声。 老西奥多笑着拍了拍小西奥多的肩膀,示意对方一起饮酒,他们之间的感情很澹,除了血缘关系之外,小西奥多这一代的罗斯柴德尔都是由人工智能负责照顾长大的。 两个人这些年来在一起的时间加在一起也不到五年,但这一刻,老西奥多依然感觉了一股刺痛。 “干杯,儿子!”老西奥多第一次开口叫了对方儿子这个词,小西奥多有些惊讶,但还是配合着举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然后他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这辈子从没尝试过这么具有刺激性的烈酒,而且精致又健康的生活习惯也没给他带来一副扛得住这种低温喝法的肠胃。 但老西奥多用手指抬起了对方的酒杯,半强迫着看着他把一满杯伏特加都喝了下去。 他环视四周,大致数了一下人头,扭头看向酒保:“差不多了。” “是差不多了。”米科尔森点了点头,门外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