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月稠,你被帅昏过去了?”
江月稠缓了好几秒,也没法冷静下来,这人是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的?
得不到他答案,曾忆昔像是不肯罢休。
“激动的说不出来话了?”他混不吝地笑着。
江月稠顶着发麻的头皮跟他拉扯:“我刚刚。”
“嗯?”
“睡着了。”她语调轻淡地扯着淡。
“睡着了?”曾忆昔明显不信,“那你还把那根小棒棒举得那么高?”
“……这你也能看到?”
曾忆昔轻笑了声:“那肯定啊。”
江月稠一手捏着衣角,一手捏着耳机,视线在四周逡巡,发现没什么风吹草动时,轻声道:“我听说有人要ban光你的那些拿手活欸,你注意点哦。”
曾忆昔啧了声:“担心我?”
“……”
“ban不光的。”他笑的有几分得意。
“……”
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这一晚,研发部几乎横扫全场,只输了一个美术部。
因为对战美术部的时候,研发的主力全下去观赛了,上的都是替补。
最后美术部终于拿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倒数第二。
大奖是每人再添两千块奖金。
散场时,已快到十一点。
曾忆昔还喝了点酒,所以不能开车。
江月稠倒是有驾照,但实战经验不多,也不敢贸贸然地开他的路虎。
两人就这么往回走。
也是江月稠想走走,她在馆里坐了好几个小时,屁股都快坐麻掉了,迫切的需要运动运动。
路上,她和曾忆昔这么并排走着。人行道上有不少人,显得有些拥挤。两人之间也只得压缩距离,隔得有点近,她手臂能碰到曾忆昔的,随着步伐动作,手都险些碰了上去。
感受到曾忆昔的温度,江月稠脸又抑制不住的热了起来。一抬眼,发现曾忆昔也眸光炙热地看着她。
她一时惶恐,脑子里开始想七想八。
江月稠,你可是在红旗飘飘下长大的,你家筒子楼对面的墙上可还清清楚楚刷着二十四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呢。
将那二十四个字,从国家层面、社会层面、个人层面在内心默写三遍后,好像没发现她眼下这点小心思与之有什么冲突的地方。
但总而言之,江月稠你必须得做个有底线的人,一定要有底线思维。
要放任事态要是再这么发展下去,场面可能要失控……
她又想起那张吱呀呀的床。
……
这样想着,她默不作声地往旁边走了走,又走开了些,和曾忆昔拉开距离。
曾忆昔看她闷着个头,前面就是个电线杆子,江月稠没看见似的,眼看要撞上去,
他伸手去住江月稠的胳膊,一个用力,又将人拽的跌进怀里。
感受到衣料上的温度,江月稠惊的灵魂一哆嗦。
长街人来人往,不少学生都放假了,三三俩俩在他们周围,这拉拉扯扯的影响未免也不太好了……
她挣了挣,但曾忆昔不松手。
江月稠仰头看他,眉眼里浩气长存,像是那年寒山区某位领导在地方台的新闻节目上表态:“我们要和歪风邪气做彻底、坚决的斗争”。
但和怂恿她干坏事的不良分子说话时,她语气还是一派春风化雨般的温和:“曾忆昔,咱俩有话好好说,你看行不?”
差点就给他用敬语了。
曾忆昔墨眉微挑:“说什么?”
“你为什么扯我衣服?”觉得好好说可能是行不通,江月稠敛去笑意,有几分严肃地道。
瞧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曾忆昔既莫名其妙,又觉好笑:“为什么你不知道?”
她也不是不知道,这般拉拉扯扯还能所谓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