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稠敏感地看到他手腕上什么都没有,一时想起来,曾忆昔这阵子一直都没戴表。
不过也没多想什么。
“狗呢?”她问。
“客厅里。”说着, 曾忆昔也抬腿往客厅走去。
很快,阿拉斯加也跟着出现在视频里。
客厅的一角,饭盆摆在地上,满满一盆的狗粮。
可阿拉斯加看都不看一眼,只在一边玩。
饭盆里装着满满当当的狗粮,曾忆昔弯腰捞起,走两步放它面前,它一副连嗅都懒的嗅的样子。
“是吧。”曾忆昔啧了声,“这狗离了你要活不下去了。”
“它是不是吃饱了?”江月稠问。
“它没吃。”曾忆昔说。
想了想,江月稠试着给个建议,“那你加点冻干试试?”
曾忆昔走到沙发边,“晚上要给它吃那么多?”
江月稠:“……”
“你不会明天还不回来吧。”曾忆昔靠着沙发,大马金刀地坐着,像是逼仄的空间容不下他的两条长腿,他将腿架在茶几上,姿势慵懒的像个大爷。
江月稠:“那我明天回来看看吧。”
其实她原本是不打算再回曾忆昔那边了,觉得都要放假了,再回他那边和他住一个屋檐下有点奇怪。
理智让她觉得跟曾忆昔还是要保持点距离好。
视频挂断。
曾忆昔瞥了眼那边哼哼唧唧的阿拉斯加,放下长腿,缓缓直起身,朝储物柜边走去。
柜里放着一排狗粮。
最下面一排是它不怎么爱吃的狗粮,以前还能吃两口,现在这狗嘴巴越养越叼,根本尝都不尝一口。
所以说,是人是狗都不能惯着,要不然一个两个都给你蹬鼻子上脸。
曾二狗是。
这狗也是。
曾忆昔略略弯腰,重新扯出一袋进口狗粮,扯开袋口往狗的碗盆里哗哗啦啦地倒了一盆,然后加了点冻干什么的拌了拌。
阿拉斯加闻着味就来了,两条毛茸茸的前腿抬了起来,搭在他裤腿上。
又急不可耐地绕着他转了两圈,一时间,曾忆昔的裤腿上都给黏了好些毛。
曾忆昔将拌好的狗粮重新放回原位,阿拉斯加摇着尾巴跑了过去,开始埋头吃了起来。
“你瞧不起国产狗粮?”曾忆昔靠墙站着,哂笑出声,“外国狗就要吃外国牌子的狗粮是吧?”
阿拉斯加吃的呜呜咽咽,像是赞同他的说词。
曾忆昔抬脚轻踢它肥臀,“瞧给你能耐的。”
力道很轻,阿拉斯加不觉疼,反倒享受,还甩了两下尾巴。
曾忆昔拿着手机颠了两下,又准备回自己的卧室打两局游戏。
路过江月稠住的地方,脚步顿了一下。
她屋里眼下黑漆漆的一片。
将头发完全吹干后,江月稠走回床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又看了眼,发现收到两条微信。
都是曾忆昔发来的语音消息。
她点开去听——
第一条:“江月稠。”
第二条:“你明晚不回来也好,我们过年可以吃狗肉了。”
……
曾忆昔音色低沉,掺着一两分的喑哑。
她抬高手臂,耳朵凑近话筒,又听了一遍第一条消息。
曾忆昔喊她名字——
“江月稠。”
曾忆昔把她的名字念的格外好听。
他的声音入耳的那一刹,江月稠觉得她的耳蜗像是被片羽毛撩过,有几分酥酥麻麻的痒意。
筒子楼里灯光寥寥,街道上人烟稀稀,夜色沉凉如水。
她握着手机,鬼魅蒙心般地听了好几声,唇角不受控的向上弯起。
好一会儿,江月稠才晃了回神。
她将手机放下,拍了几下脸,示意自己快点冷静下来。
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