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他无奈,伸手捏住她脸颊两侧,硬是要她唇瓣分离了些。
孟澄澄在她的宿舍床上,把她的枕头、她的被子、她的床垫全掀开,从床上给她扯了下来,将她的衣柜、她的抽屉全都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地上。
孟澄澄还带着几个其他班的女生把她拦在一边,她们一人拽着她一只手臂,不让她动。
自尊心像那些东西一样,被人踩在脚底,反复碾压和践踏。
可她死咬着唇,嘴里一股血腥味,一滴泪都没有流下来。
没一会儿,曾忆昔觉得脖颈有些湿湿的,又低眸一看,发现江月稠睫毛湿了。
茶几上的纸盒离的有些远,他直接拿衣袖给她擦。
“知道了,不是你。”他喉结动的有些快,一下慌了起来,“……别哭了。”
可江月稠的眼泪还是在流。
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站在她身旁,一言不发地,将他的东西一一收起。
他要搬到别的位置。他不要跟小偷坐一起。
她低着头,垂下的发遮住她的脸,也挡住那不知为何而红的眼睛。一滴又一滴的咸热的液体落在手背上,拿着笔的手在颤,落在草稿纸上的字迹歪扭的像条被碾压后的蚯蚓。
她心里好难受,比孟澄澄开她衣柜、扔她被子还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的难受。
曾忆昔见衣袖已经湿了,只好拿了纸巾盒给她擦。
折腾好一会儿,看她终于安定了下来。
曾忆昔拿起手机,走到一边,给曾繁清打了个电话:“爸,睡了吗?”
曾繁清回了句:“刚躺下。”
曾忆昔:“我想问个事。”
曾繁清:“什么事儿?”
曾忆昔:“就是我高三那会,你被喊去学校,我们老师真跟你说,是我同桌把信交给他的?”
曾繁清不耐烦地道:“你都问了几遍了?”
曾忆昔:“爸,你把那事仔细说一遍。”
“不就这么回事吗?”曾繁清不太明白,“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了?”沈邻溪坐一旁,隔得不远,听到了对话,顺嘴问了句。
“问他高中给人姑娘写的情书,是不是人姑娘主动交上去的。”曾繁清好气又好笑,“大晚上给我打电话,问的是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沈邻溪觉察到不对劲,要曾繁清把手机给她。
她接过手机,试探着问曾忆昔:“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事啊?”
“我就是,想知道那天,”曾忆昔笑了声,故作轻松地说,“老师和我爸到底说了些什么话。”
沈邻溪“哦”了声,把手机递给曾繁清,压低声音:“你好好想想,一字不落地跟你儿子说当时是怎么回事。”
“这都多少年了,还一字不落?”曾繁清难以理解,这大晚上瞎折腾什么?
沈邻溪拍了他一巴掌,又给他使了个眼色,“给我好好说。”
她隐隐觉得,曾忆昔可能有点什么情况了。
曾繁清虚咳了一声,“那天,我去你们班主任的办公室。你们班主任一上来就把那封信摆出来,要我好好看看。我看了之后,其实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又没写什么东西。你们老师对我的态度不是很满意,说了我两句。”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嘴了一句:“你看看你,自己干坏事还要害我挨骂。”
曾忆昔笑了声,“对不起,让您受累了。”
曾繁清冷哼了声,接着道:“我也挺生气的。我跟你们老师说,那即便是情书,也是学生的隐私,即使是老师,也不应该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它没收上来,还这么公然阅读,这不是侵犯隐私权吗?’”
沈邻溪问了一嘴:“你没在办公室和老师吵吧?你当时在家里那么嚷嚷……又是上网又是查书的。”
“查什么东西?”曾忆昔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