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都不怎么理想,可能也是因为小心思太多了。所以他一横心,就有几分残忍的把信交给了她,托她代交给江月稠。
也希望她明白,曾忆昔不会喜欢她。
“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曾忆昔问。
李志赶紧否认:“我现在怎么可能还喜欢啊?”
他都有女朋友了。
那时的感情也就是这么回事。
纯粹是真的纯粹,单薄也是真的单薄。
高考一结束,大家就各奔前程。天南海北,此去经年,谁还能想起谁?
话音一落,他回过神,立马知道了曾忆昔的意思。
他操了一声,想来救个场,“欸,那女人的跟我们男的可能不一样呢。”
曾忆昔偏头吐了口烟圈,“有什么不一样。”
“……”
“挂了。”曾忆昔说。
“等一下。”李志忙着开口,“那个,狗逼,我那时……”
曾忆昔:“什么?”
李志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事还是他自己去问江月稠说比较好。
这万一是她自己交的,这狗逼的玻璃心不是又碎成一地玻璃渣。
“女人啊,就……”他搜肠刮肚找不出个合适的词,当年背过的诗词歌赋差不多全还给了老师,“就无法形容。男人的思维不能用在女人的身上。”
想了想,又道:“何况,男人和男人之间不也有差距,你看你……不就还搁这儿惦记呢吗?”
曾忆昔:“……”
他不想再听李志叨叨,这回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回到酒店后,曾忆昔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拿上充电器给它充电。
他靠坐在床,视线微偏过去。
信号灯一点微弱的光,在他眼前忽闪。
像是什么鬼魅。
无形之中,他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着。
抑制不住地想往那边碰,最后还是碰了。
他拿起手机,点开和李志的聊天框,又听了一遍那个语音。
他很同意李志的那句——
女人是无法形容的。
也只有女人能懂女人。
退出和李志的聊天记录,曾忆昔转而将自己的微信好友浏览了一遍。
近期和他交流过的女人只有三个:
江月稠。
他妈。
还有一个“曾二狗”。
曾二狗是他表妹,他姑姑的女儿,也随她妈妈姓。
眸光在“曾二狗”上倏地一顿。
他指尖轻点了两下,很快一通电话拨过去了。
曾如初刚准备卸完妆,准备去洗漱。
手机却响了。
她看了眼,是曾忆昔打来的。
拿起来,“喂”了一声。
“曾二狗。”曾忆昔稍坐直了身子。
“……”曾如初默了两秒,“能不能别这么喊我……”
“曾如初。”曾忆昔从善如流地改了一下对她的称谓。
对于他难得的知错就改,曾如初觉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