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很快哗啦啦地浇洒下来,她的心情跟着温度一起上升。
本来已经忙忘了,经过这几个丫头叽里呱啦地一通说,她不禁回想到了那有点尴尬的场面,又想到晚上她的那些话,会不会被曲解?
要命。
她洗澡洗完听歌,打开手机,放了首五月天的《离开地球表面》。
真有一点想逃离地球表面……
要是顶着一个动机不纯的帽子进了MW,岂不是每天都少不了一通八卦?
又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要是动机不纯,她还能不能进MW?
要是这样挂掉,那也太冤了吧。
思及至此,她认为得赶紧抢救一下。
她快速洗完,发梢的水都来不及擦干,套好衣服,便拉开门出来。
见她出来,张梦醒问了句:“师姐,你今天跟那帅哥对视的时候,也是‘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吗?”
她听到了江月稠刚刚在里面循环的歌。
江月稠:“……”
她的心早在羞愤交加、有理说不清的荒诞中死翘翘了。
她拿起手机,开始斟酌。
她打出一行:中午那会,我是开玩笑的,并不是去看你的。
盯着这话,心里默念三遍。
不妥。删。
又打出一行:我只是跟室友开玩笑,没有别的意思。
心里读了一遍。
不妥。删。
……
大爷的。
江月稠咬了咬唇,最后硬着头皮给他发了条微信——
【我非常渴望为国产游戏的发展贡献一份绵薄之力,所以才想加入MW,动机非常端正。】
她看着这句话,越看越奇怪,可能是这阵子周寻这个优秀的入党积极分子每天早上都要听新闻联播的重播。她耳濡目染,这话说的,未免也太端正了些。
但搜肠刮肚,她也找不出一句不奇怪的话。
曾忆昔回到MW,也处理了一点事,还顺便看了一下家里的监控。
他在客厅装了个监控,有时候会看看狗在家里的活动情况。
看到搁在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捞起来,看到是江月稠发来的微信。
盯着看了个老半天……
这人,脑子被门夹了?
他扯了下唇,回了个:【哦。】
那边。
江月稠盯着这个“哦”,和一个圆滚滚的句号,也看了半天。
很快脑补出了曾忆昔那张脸,还有脸上总噙着的那抹似有若无的嘲讽。
第二天一早,她端着牙缸准备去卫生间刷牙。
孙羽对着镜子在理头发,看到她,问了句:“师姐,你昨晚做恶梦了吗?”
张梦醒打了个哈欠,“师姐昨晚叫的真惨,我没做梦都醒了。”
周寻伸过头:“师姐,梦里有人在追杀你吗?”
……
江月稠:“……”
比追杀还离谱。
她晚上做梦,梦到曾忆昔洗完澡就系着条浴巾,上身不着寸缕地站在她跟前。
“好看吗?”
“喜欢吗?”
“喜欢就多看看,不收你钱,”他语调拽中带欠,“不收你钱,但你要是还想看别的地方,那就……”
……
啊啊啊!
————
又忙了两天论文,毕业论文的初稿基本完成。
她将论文发给导师后没多久,意外接到了房主的电话。
电话里,房主告诉她如果愿意再加十万,他可以这周末就跟她签合同。
好说歹说,房主也不松口,说卖房子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他妻子是不同意卖给她的,因为有报价更高的,并且对方还能一次性付清。他是在顶着家庭压力在跟她沟通,是看她一趟趟地跑,挺不容易的,并建议最好跟家里好好沟通,觉得她现在完全不需要买这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