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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崔时知!
如今骑虎难下,不得不继续把这场戏演下去,火炮没有得手,那和谈就更得落实。
只是如今稳坐钓鱼台的是崔氏,这一局自己太被动了!
“郎君,咱们真要去赴宴吗?”赵五娘有些担忧的看着丈夫。
荀延握了握妻子的手安慰道:“天下都看着这次和谈呢,崔氏不敢怎么样的。”
再说崔时知都敢冒险来赴他的宴,那他自然也不会惧怕对方。
只不过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一局对方是怎么破的,此次计划周密,执行任务的都是他多年心腹,崔氏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一想到自己身边藏着崔氏的细作,荀延就如坐针毡,或许借这次赴宴,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崔氏此次宴会规格隆重,家主府的看家大厨都被接了过来,若要真讲究起来,还是挺能唬人的。
开宴当日,荀氏众人渡江而来,沿岸很多百姓都驻足观看,时知亦亲自到码头把人迎到梅园。
今日整个梅园张灯结彩,充满了喜庆隆重之色,处处都可见崔氏对这场宴会的重视。
开宴后时知端着营业性微笑,举杯道:“此番设宴仓促,只能略备薄酒,还望郎君与诸位见谅。”
“崔女郎客气。”
看着这宾主尽欢的模样,荀延心里终于体会到当日时知的膈应。
宴会主题是和谈,话题自然冲着睦邻友好方面进行,今日除了崔、荀两方的人还有很多名流到场,此番又少不了各种歌功颂德的吹捧。
时知看着荀延始终保持着内敛的笑容,心里觉得有意思极了。
“说来前些时日,扬子江迎来冬汛,原以为是什么不吉异象,可如今想来这分明是天下太平的吉兆啊!”
扬子江水位上涨是近日平州除了和谈外最热的话题,这种百年难见的景象自然是引来很多讨论。
“听闻当日恰好是荀郎君设宴邀请崔女郎的日子,听说当日这和谈之事进展顺利,想来定是大大的吉兆。”
听着众人的话,时知笑了笑看向荀延道:“听闻郎君府内有高人能演算水舆,不知这高人能否解答那扬子江异象究竟为何?”
荀延诧异道:“水舆还能演算?荀某此生第一次听闻这等神奇之事,只不过世人皆知这天下奇人异士尽归崔氏,若是女郎好奇,不妨让崔氏的大贤试试。”
时知听着荀延装傻的话也不在意,歉意道:“是时知冒失了,这计算水舆之事,自古就有之,若是能用好也算造福于民,然精通算术之人实在珍贵难寻,郎君珍视不愿示人也是人之常情,时知一时求才若渴出言欠妥,还望郎君勿怪。”
“女郎说笑了,荀氏并没有什么算术高人。”
荀延心里不悦可也知道这是时知故意在点他,只能干巴巴否认。
时知听了这话却是一脸“我理解,我不问了”的神色,笑道:“郎君说没有就没有吧。”
不就是泡茶膈应人嘛,谁不会啊!
“天下竟有这等大才之人,妾身亦是第一次听闻,可惜只是崔姐姐听的传闻有误,若是我家郎君真能得此大才就好了,妾身也能有机会一睹这等大贤的风采。”赵五娘见气氛尴尬,突然一改之前的半透明状态,笑盈盈插话。
听了这话,知道妻子实在帮他解围,荀延看向妻子柔声道:“那倒是为夫无用了,不能让娘子一尝所愿。”
“荀郎君好福气。”
时知见这夫妻一唱一和岔开话题,她也从善如流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即来梅园自然不能不赏梅,酒过三巡后时知就开始提议设置彩头,让文人们做些诗作助兴,也算是为今日的宴会扬扬名。
场地转换去外场,崔氏为众人提供了更衣的地方,此刻室内温暖但要去赏梅还是得加点保暖的衣服。
荀延与赵五娘自然也是被人伺候着去特定厢房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