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门外替先辈受鞭挞三十。百姓为闳卫府枉死的亡灵哀悼之余,又赞皇帝有担当。
收到邸报,闳卫府各县知县皆摆台祭奠亡灵。忙了两日,吉彦一身疲倦归府,听说府里请了大夫,面上露了嫌恶:“今天怎么让请大夫了?”
李管事苦笑:“回老爷的话,是少奶奶让请的。”
“灵芷有心了。”吉彦回房,不等洗漱好就见大儿一脸厉色地冲进屋:“怎么了?”
信旻气得眼眶都红了:“爹,您休了她吧。”
闻言,吉彦唇抿上,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往西筱院去。西筱院,谭灵芷也是眉头紧蹙,气息沉沉。看爹来,屈膝行礼。
遇上这样的丑,来诊的大夫也是心惶惶:“小民见过知县大人。”
吉彦没问大夫话,直接大跨步进了正屋里间。平日里,黄氏穿着宽松,瞧不出什么,这会她平躺在床上,那肚子一览无余,看着应有五六月了。
“你个贱妇,腿瘸了,你心也跟着瘸了。做下如此丑事,你有想过信旻、信嘉吗…”
黄氏正烦着怎么处理这腹中孽种,两剂落胎药都没打下他,可见命硬。一来就克母,叫她受了那么多的大罪。
不能容他。
“我容不得你,你现在就收拾东西赶紧滚,休书…”
“休我?”黄氏一下拗起,横眉冷对吉彦:“你凭什么休我?我给你生儿育女,一朝摔断腿,你就置我于不顾。一人南下逍遥,把我锁在镇上小院子里。怪我出墙吗?这都是你逼的。”
吉彦就没见过如此厚颜的人:“休书我即刻写,你立马滚,从我眼前滚。”
“我不走。”黄氏心里早对他起了怨恨:“你以为你有今日是因谁,是因我。是我求的大师指点,你跟你娘犯克。若没有我那么多年气你娘,压着她的盛势,你能考上举人、进士,做梦吧。”
什么?吉彦被气得两眼勒大:“你胡说什么?能考上进士,是因我苦读,与你何干。倒是你和欣然,丢尽了我的脸面。”
“给你丢脸。你以为你有多能?”黄氏目光下落,看向吉彦那处,极尽讽刺道:“实话与你说,你现在不想碰我,我还不乐意让你碰呢。跟你那么些年,你从没让我快活尽兴过。也就镇上那几个月,才叫我享受,才叫我知道那事的美。你就是个怂人,没用的男人…”
她都在说些什么?言语极刺耳,吉彦心绞疼,手捂上心头,嘴渐歪。
嘭…信旻踢开门:“你闭嘴…爹,您怎么了?”
幸好大夫还在,医治及时,不然吉彦是凶多吉少。可即便如此,也僵了半个身子,且再也受不得刺激。谭灵芷将黄氏连夜送走,送哪去了没人知道。信旻没问。信嘉知情后,也再不提他娘。
夜深人静,坐在镜前,吉彦看着镜中的自己痛哭流涕:“爹娘…儿子错了,儿子不孝…”
晋华县的消息是吉家二老带进京的,吉安听过后还没出声安慰,吉孟氏就道:“人活着就好。现辞了官,一家上江寕落居,安安心心地度日,我和你爹反倒不担心三房了。”
脖上吊着小虎子的楚陌,想了想道:“我问问江崇清,看臻明书院附近有没有院子。三哥好读书,居书院附近,心能开阔,也许病能渐渐好转。”
吉忠明欣慰:“又要劳烦你。”
“这是应该的。”楚陌拐了下媳妇:“谁叫我夺了你们的掌上珠。”
看着父子两,吉安心被塞得满满。
皇帝罪诏下了一个半月,西崮门外来了几辆马车。马车无人驾,车内躺着昏睡的二十七人。车上有留书,这二十七人全是黎永宁之子进奎文之后。
果然见着他们,在牢里每日受一酷刑的黎永宁崩溃了,大哭大嚷。到此,前朝余孽基本被铲除,圈围南平侯府的京机卫撤了,关在刑部大狱的张培立也被放了。
只张仲却见不到张培立回家,其因过劳,猝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