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的火漫到喉咙口,恨不能将谢紫灵洗洗炖了上桌。发泄一通后,赶往碎花胡同。进了暖熙院,见雍王、父亲、母亲都在,扯唇扬笑。
“王爷。”
“王妃。”坐在主位的雍王面色不甚好,撇过脸,露出被竖领遮住的一点红痕。
谢宁海与邹氏起身行礼:“王妃娘娘。”
也不用雍王叫,谢紫妤自站直了身,敛下眼睫:“父亲、母亲不必多礼,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妹妹呢,怎不在?”
“还提她做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邹氏这会头还痛得很:“你和王爷好好的,别管她死活,让她自生自灭。”
谢紫妤心里冷笑:“这怎么可以?”不想听母亲言话,直接问道,“她在梓桐苑?”见父亲愁眉叹气,她再向雍王屈膝,“王爷,您在这与父亲说说话,臣妾去梓桐苑看看妹妹。”
“是本王委屈了你。”雍王脸上冷意消了两分。
“有王爷这话,臣妾就不委屈。”谢紫妤眼眶泛红,哑着声道:“臣妾去了。”转身快步出了暖熙院,一气奔走到梓桐苑,冲进去不管不顾直往里间。
伺候的丫鬟不敢阻挠,纷纷跪地俯首。
“都给本妃滚出去。”
躺在床上的谢紫灵听着声不禁打了个激灵,忍着才破身的不适赶忙爬起。只将把两腿挪下床,就见姐姐入内疾步上来一把扯住她的发。
“啊…不要呀姐姐,妹妹和雍王爷是被人陷害的。”
谢紫妤发了狠地将谢紫灵拖下床,抡起巴掌就打,啪啪响。
“呜姐姐,我没想过要与你争啊痛…不要再打了啊…”
“争,你拿什么争?”谢紫妤恨死了,手疼得发麻,打得谢紫灵血都溢出嘴角了,她还是没想停下:“我的脸,谢家的名声全都被你这个贱人丢尽了。前个才与我说心悦楚陌,今儿你就爬上了我男人的床。你怎就这么下贱?”
一巴掌又一巴掌,一口牙都被扇得松动了。谢紫灵渐渐不再哭求,不再极力解释,泪眼看着面目阴鸷的谢紫妤,心一点一点地死了。从小到大,她就没被这般对待过。
察觉谢紫灵眼神变了,谢紫妤大斥:“你信不信我抠了你的眼珠子?”
“抠啊…”左脸青紫,满嘴血的谢紫灵,勒大眼倾身向前,状似疯癫地嘶吼道:“你抠一个试试。谢紫妤,你骂我是贱人,那你又是什么?”
谢紫妤被她冲得不禁收回紧揪发的左手,后退半步:“你还来劲儿了是吗?姐妹共侍一夫,日后你要我这个王妃怎么出去见人?”
提到这个,谢紫灵眼里就渗了泪出来:“我说了我是遭人陷害的。今日会出府去羲和园,全是因为约我煮茶赏牡丹的人是你。信上说了…”慌忙爬起去找信,“雍王自皇陵回来,就对你不冷不热,再无往昔情暖。你心中阴郁,想与人说说话”
满屋翻,信哪去了?
还真是,谢紫妤泪目,她救夫难道救错了,目光跟着还在翻找的谢紫灵,缓了口气:“那雍王呢?”
谢紫灵一顿,久久才回道:“雍王说是我要寻他说…说高僧的事,他才来的。来时,雍王爷坐下喝了一口茶,便直接问道,‘你见过本王曾伯祖?’”
曾伯祖?谢紫妤敛目,程隐太子。事关程隐太子,雍王不带她去羲和园见谢紫灵,倒也说得过去。
“我们两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谢紫灵跌坐在地,双手紧抱自己,眼泪汹涌:“姐姐,我对雍王爷真的无意,”直摇头,“你该知道我心里在想着谁。”抽了一声一愣,又急爬向前,抓住谢紫妤的裙摆,“一定是吉氏,一定是她害我…和雍王。”
“证据呢?”谢紫妤隐隐也觉是楚吉氏。
谢紫灵兀自说着:“姐姐之前为我和母亲在皇上、皇后那求情,她怀恨在心,所以报复我们…一定是她。姐姐,你是王妃,将她打杀了,我不入雍王府…我不入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