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出息了,她总得出来走动。再有四月,就是恭亲王妃的六十大寿。恭亲王府必是要向楚府下帖的,咱们好好部署。”
“四个月?”断掌老者觉太久了,了结楚吉氏的事不宜迟。
这是在质疑她吗?老妇面上仍慈和,但语调却沉了:“你太小看楚陌了。小竹死了,不代表杀楚吉氏这件事就过去了。后续会如何,本宫也不知。你下去让京里几个都把皮绷紧,谨言慎行。”
“是。”
钪钪,琴声再起。一阵清风来,带起几片残叶。木屋的门渐渐闭合,跪着的断掌老者磕头后,起身离开。
宫里皇帝左等右等,等到天黑也不见楚陌来见,心情失落:“肯定是在家看孩子呢。”
皇上,真挺好。状元爷不来,他还费心思给找个合适的理由。小尺子点了点头:“状元娘子才诞子又经那番大吓,也要安抚。状元爷肯定走不开。”
“你说得对。”景易决定了:“明天下早朝后,朕要走一趟汪香胡同。”山不过来,他就过去。半年了,总得见个面吧。
也行,小尺子躬身:“那奴才去知会庞公公一声,让他安排妥当。”还有京机卫,也得好好部署。
景易后倚,靠在龙椅上:“就不摆仪仗了。”君王仪仗一出,依例楚小奶奶得到府外恭迎。那楚陌不得把大门关紧了,再在门上挂块拒绝来客的牌子?这个体面,他就不要了。
楚府,吉安一觉睡到天快黑,起来就对上她委屈巴巴的儿子。睡饱了,精气神也回来了,身下的疼痛消减了大半。爬坐起,手里被塞进一碗蹄花汤。
“我来喂你。”楚陌想上前,却被岳母拦住了。王二娘拿着热棉巾子站在床边,冲着吉孟氏使眼色。吉孟氏推着人往外:“你先出去,我们有要紧事要办。”小虎子喝了几顿水了,今晚必须得喝上奶。
吉安知道什么事,看着抽抽搭搭的儿子大口喝起蹄花汤。
“他那么小吸得出来吗?”楚陌想留下。
吉孟氏却是不允:“你赶紧出去待着。”
“吸不出来,又嗷嗷哭。”
事实证明,楚陌全属多虑。小虎子饿极了,那是一股劲撒出来,立时就吃上了。痛得吉安咬牙切齿,待缓过气,儿子头上已生出汗。楚陌站在门外等啊等,等不来一声啼哭,气得背过身。
两刻后,小虎子被抱出来了,粉嫩的小嘴还在裹啊裹。楚陌赏了他一记冷瞥,大跨步进屋去看媳妇。
吉安像是打完一场大仗,双臂大展摊在床上。生娃、头次喂奶都圆满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地带娃了。她信心十足。
“他是不是太大劲了?”楚陌坐到床边,伸手去解媳妇衣服想要查看:“不该给他取名小虎子。”
抓住相公的手贴到脸上,吉安拍拍床:“陪我躺会,我想要你抱抱。”小虎子是太爷给取的,她想叫小后代小甜豆的。
愉快地躺下,楚陌将媳妇抱在怀里:“身下还疼吗?我给你摁摁。”
“还有一点疼。”吉安额擦着他下巴上的硬茬:“你白天都忙什么了?”他没睡多久,离开时她知道。只是实在是太疲累了,那会她连眼皮都撑不开。
楚陌找准童稳说的穴位,轻轻揉压:“寻人问了一些事情,又细细捋了捋。午饭后见了一个京里的老人,着其跑一趟津州府。”北漠还没投降,他不能久留京中。但明知进奎文存异,总不能就这么由着。
他要给他找点麻烦事。
提到津州,吉安就想起一事:“我答应辛语娘,要给她和她儿子自由身。”
“你别挂心上了,这点小忙张首辅肯定不会推辞。”楚陌亲了亲妻子:“明日让辛语去趟西桦街,再见一回樟雨。”樟雨与辛语说的那个事,绝对是别有用心。
四品诰命,又姓黄,出身还可怜。对得上的,京里就那么一个。
吉安没意见:“大理寺少卿家那个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