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疼,一时没顶住。”吉安俏生生的五指落下一根:“还有呢?”
“不该曲解你的话,应该让你好好解释。”楚陌手爬到对面,去抓吉安的另一只手放到茶杯上,摸到杯壁是冷的,又把她手拿开,端了她的杯子喝尽杯中水,重新倒了一杯。
吉安又落下一根手指:“继续。”
“明知道你身子不适,还气你,跟你吵架,我不体贴。”楚陌正有事要问她:“你以前来月事,也是这样吗?”
“要来的前几天,人会莫名的累,小腹还会闷疼。来的第一天最不舒服,那年初冬下后河口,落下了一点寒。不过没大事,养养就好了。”吉安瞪他:“别打岔,你没说到要点呢。”
什么要点?楚陌带着她的手握上杯子:“我还趁你睡着,半夜跑出去,叫你找不着,跟着担心。”
这是事后的,不过也算一个。吉安落下一指:“还有。”
楚陌耷拉下一双剑眉,眼珠子转一圈,搜肠刮肚:“还故意说去了春花楼找姑娘,惹你生气。”
“还有。”
楚陌趴到桌几上,盯着没少一滴的茶,心突突的,沉凝了足有十息才抬眼去看脸黑了的吉安:“不该错想你。”
终于说到点上,她以为他要跟她蛮到楚田镇,放下竖着的手:“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我没一点信任?”
“不是…”
“不要骗我。”吉安心里堵得很:“楚陌,昨天是我有错在先,可但凡你只要了解我那么一点点,信任我一点点,我们就不会吵架。你不信任詹云和,我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我是你妻子。”
楚陌眼波微动,喉间似被塞了石,嘴张了张一字也吐不出。
“那年在后河口,我让你走,你说你是自己跳下河的。”吉安眼里蒙泪:“定亲后半夜三更翻墙头的是你,一直都是你,是你在招惹我。把我惹上身了,现在就这么过是吗?”
她的控诉,一字一句都重锤在他心头。泪光刺目,楚陌抬手想去给她擦。
吉安一把拍开:“我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一辈子?一辈子很长的。楚陌手落在桌几上,慢慢曲起,抠着桌面:“不…要哭,我会难受。”
抽帕擦拭眼泪,吉安苦笑,嘲道:“难受什么,咱们就这样过下去,我以后哭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得习惯。”
楚陌下意识地摇头:“不会不会的。我不会再弄哭你了。”再次伸手去给她擦眼泪,“我还没反省完,你要不要继续听?”
在微凉的指触到脸时,吉安撇过脸抽了一声。
“其实昨天在你气哭扑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后悔了。”楚陌敛目,吞咽了一下:“我心里清楚你跟詹云和没什么,可那个当下就很怒也很…怕。”
她是春日里的暖阳,而他是阴沟里的冷魂。他向往她,极力地伪装自己,终于得到了她。感受过了美好,他更加地恐惧…失去。
吉安不明:“你怕什么?”抓住他给自己擦眼泪的手,紧贴在脸上,“我在你心中就是个朝秦暮楚、三心二意的人吗?”
“不是。”楚陌直摇头。
看着眉头紧蹙的男人,吉安直觉该停了:“你为什么要娶我?”
指腹擦过她的泪眼,楚陌哑声言道:“喜欢你。”
吉安柔下眉眼:“既然喜欢,那你能不能再疼疼我,试着来信任我。我也努力叫你安心,我们一块经营我们的日子和和美美,好不好?”她不知道楚陌为什么会在情感上这般脆弱、敏感,只晓祠堂里楚荣朗边上缺了韩芸娘。
一个妇人,丈夫早丧,守寡十五年,死了却进不了夫家祠堂,能为什么?答案也就有数的几样罢了。
信任吗?他爹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若非轻信了韩氏的几句哭诉,也不会被玉带套了脖颈,那那日死的就不会是他。楚陌心绞痛,他想避开吉安的盯视,可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