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贺轻捻对着云想容挤眉弄眼,打趣道:“您老的魅力不减当年啊!又一个小伙子见色起意,败在你的石榴裙下。”
云想容的嘴角明明翘到天上去了却摆摆手道:“低调低调,魅力这种东西我是怎么也藏不住的,要怪只能怪我天生丽质。”
贺轻捻打了她一拳骂她臭屁,但又觉得云想容长得那么好看,那么得瑟也不是不可以。
她们找了一个靠门边的位置坐下,准备点餐时,前台的小伙子又慌乱地往她们这边看了一眼,而后又匆忙低头作忙碌状。
小伙子这样的举止重复了很多遍,云想容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于是她风情万种地撩了撩调皮的发丝为难地问:“我该不该上前去打个招呼呢?会不会让他更害羞呀?哎呀,烦死啦……我这该死的魅力!”
贺轻捻无语想:云想容这么说,是不是不想去前台付钱呀?不行!她得做些什么。
思此,贺轻捻赶忙拉着云想容来到前台。
不料待她们站定在清秀男子面前时,明显看到男孩脸上一闪而过的不爽和不耐烦。
贺轻捻疑惑,谁惹他了?
打工人打工魂,这小伙子的服务态度不行啊。
于是她不着痕迹地向前台伸长了脖子,快速看了一眼,她看见小伙子手上拿着手机,手指正忙着游戏操作。
原来是在玩游戏呀。这么说,帮她们点餐反而是被迫营业了?
贺轻捻忍不住问一句:“你上班玩手机不怕被你们老板发现吗?”
小伙子慢吞吞地抬眸,终于正色看了她们一眼,无语道:“当然怕了!我这不是频繁地盯着门口了嘛?他一来我就赶紧关掉游戏。还有你们两个为什么老是挡在门口挡我视线,搞得我心里怪紧张的。”
“……咳咳”
美丽的乌龙落下不完美的帷幕,云想容恼羞成怒、小脸红扑,坐在位置上不肯动一下,说是再也没有脸去前台。
贺轻捻一句“呵呵”尽显鄙夷之色,无语地扯了扯嘴角,拳头的指关节咯咯响。心想这货不想去付钱就直说呀!反正她想打这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别说,贺轻捻真相了。
到了最后一个美食打卡点,贺轻捻终于忍不了。
“云想容!我实在是吃不下了。接下来的榴莲蛋糕一块顶三个大馕。你现在看看我的肚子,像不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我是真的撑!”说着,她弱弱地挺了挺肚子,向云想容示意。
云想容狐疑地上下扫了她一眼,撇着嘴不相信地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你可是战无不胜、越战越勇的金刚造粪机。这就吃不下了?我才不信呢。”
“……有这么说自己的闺中密友的嘛。”
贺轻捻流下面条宽的眼泪,颤颤巍巍地说:“铁鸡儿,你说你请客,结果一直是我在付钱,我当然往死里吃啊。再说了,你一直忙着摆拍,根本没吃多少,所以我们的痛苦是不相通的。”
云想容忍无可忍,没好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憨批瓜,笨死了!你就不会叫服务员把原本切成八块的榴莲糕换切成五块么!”
“......”她怎么感觉她和云想容回到了当初争执一千斤棉花和一千斤的铁哪一个重的青葱(愚蠢)岁月?
夕阳西下,粉霞映面,清风盈袖。
贺轻捻认命地踩着脚踏车,往地铁站方向驶去。
云想容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猪,怎么这么欠打?要她一路上忍着不打死云想容的冲动,真是太不容易了!
现在,她终于熬到与云想容分别的时刻了!
迎着漫天溢的夕阳,贺轻捻内心有一股农民翻身把歌唱的喜悦之情,翘起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但开心归开心,她还是得装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必要的时候还得挤出几滴热泪。
要知道,好的友谊有时候是很敷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