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墨竹笙凌空出世。
然而悲喜是交织的,祸乱是不单行的。
墨玉出世,没有福泽天下,喜充八荒。
它出世那天,云雷翻滚、万里冰封、千荒百废,很快引起了众神之巅的注意。
“凌阳君这是怎么回事?那墨玉炼化成魔了?”玉帝摁住太阳穴处狂跳的青筋,咬牙切齿地凛声责问。
“陛下,非也非也!”凌阳君冒着冷汗忙声解释,“那墨玉本身就渗着一股魔气,并非化魔。陛下,只要让那墨竹笙在碧灵池内净化九九八十一年,便可抽去他身上的魔气。陛下!一旦魔气洗去,玉灵主位,大将归来!”
闻其言,玉帝的脸色缓和许多。
“带他来见朕!”
“是是是。”凌阳君连忙领命,威怒的玉帝他可是惮得很。
一身墨袍,双袖盈逸。挺拔少年,好生俊俏,剑眉明眼,满目星辰。即使在玉帝面前,举手投足之间也不微卑。
好俊秀的少年!
当是灵界又一少年强将!
玉帝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他,直至白芍浅请示上殿。
一袭白裙,襟带飘飘。玲珑少女,好生娇俏,白荑朱唇,美目盼兮。举手投足之间灵气十足,好似移步便能生莲。
看到他们两个相视一笑,他的脑中闪过“天生一对,佳偶天成”这八个大字。
玉帝感觉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竹芜!你可知罪?”
“臣不知臣何罪之有?”墨竹笙将自己的目光从白芍浅身上收回,语气淡淡。
“慢着。”玉帝欲怒声发话时,玉后拦了一句。
从白芍浅移殿以来,玉帝就死死地盯着她。她是他的结发妻子,看他的眼神她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何事?”玉帝似乎有些不耐烦。
她神色暗了暗,而后轻柔地将手覆在玉帝的手背上柔声说:“陛下,臣妾有话对您说。”
玉帝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他回握她的手,转头宣道:“众神散去。朕与玉后有要事相谈。”语毕,阴鸷的目光投向那十指相扣的双手。
众神散去——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玉帝对着玉后冷哼一声。
“陛下,那通灵宝玉是天生一对!难不成陛下要硬生生拆散了去?”玉后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
“玉后说的这是什么话?别忘了,朕是玉帝,他们的命格掌握在朕手里。只要朕想,他们两个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他阴鸷的目光愈加凶狠。
听了他的话,她的身形晃了晃。
无奈、失望、恐惧一一向她袭来。
她没想到他这么卑鄙!
“呵,陛下不会为了个人私情和所谓欲望而妄想改命吧?您可是玉帝!”她字字讽刺。
“闭嘴!”他恼羞成怒。
没想到玉后这么大胆、狠辣,专门戳他的心窝。如此,那么他便不用顾他们多年的夫妻情分了。
“就算朕不改命格,白芍浅也只能是朕的!这件事朕意已决,不容你置喙半分。既然玉后闲得慌,那纳妃大典就劳烦玉后多多操心了。”说完他甩袖而走,留下双目赤红的她。
从什么时候起,他句句自称朕?从什么时候起,他次次唤她玉后?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目光不再随她而转动?
原来年少时不管多么相爱的两个人也会走到相看两厌的地步。
赋竹苑里,
白芍浅双手环上墨竹笙的脖子,踮起脚尖轻轻地亲了他一口。
肉眼可见,墨竹笙俊俏的脸红了大半。
他黑白分明的双目像是浸了清泉,湿漉漉亮晶晶的。
“还要!”他激动地看着白芍浅,眼里的意味分明。
白芍浅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心里建设了一会后假装淡定地摸了摸他的发丝,柔声道:“玉帝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