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她做这些,也不愿意她透露太多不属于这个年代的东西出来,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你的意思,”
林溪伸手搂了他的脖子,道,“我本来就是半桶子水,但照着记忆依葫芦画瓢还是能画出一些东西的,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启发就行了,过了你脑子的东西,肯定也不是原来那样了,我不会把稿子拿出去的。这些东西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都是需要你依靠现在的技术开发出来的,这也都是有益居民和社会的事,我觉得能早些开发出来也好。”
梁肇成抱住她,道:“好。”
不放心地又补充了一句,道,“以后不要在外面露出半点行迹。”
林溪“嗯”了一声,这回换了撒娇的语气,道:“什么事情都先听你的意见,经你过目好不好?”
“好。”
他毫不犹豫道。
林溪抿唇笑了出来。
最开始她跟他坦白的确给两人之间造成了一定的隔阂。
可是她是对的,他对她不是原先的“林溪”而只是现在的林溪这件事早晚会完全接纳,慢慢抹去以前“林溪”的痕迹。
可坦白之后,她不用再刻意瞒他,可以不加犹豫地跟他说她想到的事情,也可以听他的意见,这样不仅她轻松,他也会感觉到她的信任,也不会再有因为她穿越而造成的误会和矛盾,长远来说,这样才是最终消除两人之间隔阂和问题的正确做法。
当然,前提是因为是他。
不过两人相拥着梁肇成却突然想到什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问她道:“小溪,夏向远,他是不是也有异常?”
他早察觉到夏向远的异常。
他的能力和神通广大是在一年前,他从北城回来之后,突然出现的。
这一年之内,夏向远先是送了他父亲和给他父亲设赌局的人进了监牢,然后联合他族叔,通过地下黑市卖了几批珠宝,拿到了第一桶金,然后开服装厂,创立自己的品牌,找港商投资,短短的一年时间,他的服装品牌已经稳占国内大商场成为热销商品,他品牌生产的羽绒服轻便美观柔软还易清洗,就这羽绒服羽绒背心去年一个冬天国内外的销量就十分惊人,他的服装厂现在已经差不多是整个粤区最大的服装厂。
可梁肇成记得十分清楚,那件羽绒服和羽绒背心,他最先看到的,是在林溪的画稿上。
这不过只是一个例子而已。
林溪听到他的问话伏在他怀里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然后从他怀中撤出来,抬眼看他。
他面上有一种淡漠的严肃,但却并没有半点醋意。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搓了搓,道:“是,我也觉得是。”
“我从来没有跟他谈过,因为我不想跟他有任何额外的联系,”
她慢慢道,“但我知道他有问题,就是我第一次见他,是‘我’第一次见他,你记得吗?是在我在村委会打发了张秀梅和周来根,逼着他们离开我们家出租楼的那次,虽然我记忆里关于他的事情不多,但绝不是那次见到的那样。”
她没有瞒他,把她知道的关于夏向远的所有疑惑的点都说出来,有些是他也看到的,例如夏向远为什么会突然跟他族叔合作,他又是怎么知道那些黑市途径的,还有他又怎么会知道他父亲和那些设赌局的人的问题设计他们入狱的,还有一些则是梁肇成应该不知道的,例如,夏向远服装厂的那些衣服设计,都是后世很经典的款式,实用简单大方,但其中又有技术含量,不是外面山寨可以简单山寨出来的。
“所以,”
林溪捏着他的手,道,“他跟我是不一样的,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林溪的一些事,我并不是她,但夏向远不一样,我感觉他就是夏向远,但是是活了一辈子之后又回来的夏向远。”
她说完想到什么,又道,“你记得我说过的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