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叫他只身前往,不许带人。
“可是主子,若是有诈……”孟久知担忧道,“您不能出事。”
虞砚淡声道:“不会。”
孟久知闻言便不再劝。
安北侯只身潜入敌军的包围也不是一两回,他有时过于自负,自信能够脱身,事实上也是如此,他还从未失手过。
到了茶楼,孟久知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虞砚没管他,径自到了定好的雅间,这一等便是半日。
眼见太阳移到正上方,过了午时,虞砚才慢条斯理地饮下最后一杯茶。
他抬眼看了看天色,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剑,一言不发地起身往外走。
孟久知早等得不耐烦,追了上去,愤愤道:“这个陆……真是不知包藏什么祸心,她竟这般耍您玩!”
前一日诚意满满递上拜帖,今日他们就被人放了鸽子!
虞砚倒是没有什么不满的神色,他依旧困倦地半睁着眼,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他懒得想陆云缈是什么心思,更懒得计较今日被人戏耍。他心里想的是,若是快些,还能陪明娆用午膳。
骑马回到侯府,拎着袍子往里走,走到府门前时,男人蓦地驻足,手搭在剑上。
眉间轻蹙,稍稍偏过头,耳朵动了下。
说时迟那时快!
虞砚快速地往旁边一闪身。
咻——咚——!!
一记飞镖刺了过来。
与此同时,有暗卫去追踪放暗器的人。
孟久知脸色凝重上前,只见锋利的尖头深深扎进了朱红立柱上,上头插着一封信。
他将信取下,呈到虞砚面前。
上面依旧是龙飞凤舞的文字——
“安北侯果然如外人传的那般守约,有诺必践。今日小王这里突有急事,脱不开身,委实抱歉。明日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小王必定亲自赔罪,还望侯爷见谅。”
落款是陆云缈。
虞砚眉头轻皱,唇瓣紧抿,浑身渐渐有不耐烦的气息散了出来。
孟久知看完内容,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顾虑到府外不适合交谈,忍下不满,跟着虞砚进了府们。
书房的门关上,孟久知才忍无可忍道:“属下还以为这位三殿下是想要与我们合作,结果她竟是这个态度。”
不怪孟久知会这样想,西戎那边现在乱成了一锅粥,局势并不明朗。
老可汗几个孩子打得热闹,安北侯若是不管不顾地趁虚而入,一网打尽都是可以做到的。
也就是安北侯人太懒,再加上朝中那些畏畏缩缩贪生怕死的主和派一直给安北侯压力,他懒得听那些人唠叨,所以才不去主动去招惹。
陆云缈在此刻想和安北侯合作也是情理之中。
孟久知原以为三殿下图谋着汗位,所以才递上拜帖,妄图求个合作。谁能想到……
这倒好,合作没提,倒先被人遛了半日。
孟久知抬眼,见到虞砚周身散发着冷气,缩了缩脖。
他试探道:“主子,那咱们明日?”
虞砚面无表情地把纸又放在了火苗上,等纸烧成灰,他抽出宝剑,指腹划过剑刃,薄唇微启,冷淡道:
“去。”
……
虞砚向来说到做到,他说去就是一定会依照着对方的要求赴约。
转日他又去了茶楼,依旧是空等了两个时辰,无果。
这是陆云缈第二次爽约。
孟久知实在想不清、摸不透这位三殿下意欲何为。
“主子,您看她是不是故意要与您结仇?”孟久知顿住,一脸疑色。
可是又图什么呢?就图个好玩吗?
虞砚反问:“我们不是已经结了仇吗。”
孟久知:“……倒也是。”
哪怕是要合作,陆云缈说出花来大抵也只能得到一个拒绝的答案。
毕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