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砚的脸上,弯了弯眼睛。
“夫君,你很像你的父亲。”
温柔强大,意志坚定,永远能叫人信服。
虽然大多时候虞砚都是不讲道理又我行我素的,霸道强势,但明娆依旧能从他的身上想象出他父亲的样子。
若是虞父一直都在,若是不曾缺席虞砚的成长,虞砚一定会与现在不同吧。
“你们一定是亲生父子。”她说,“不必怀疑,他至死都是爱你的。”
虞砚看着女子黑白分明的眼睛,不住心动,情不自禁地将吻缠绵落下。
“嗯,娆娆说是就是,我信你。”
他讲到此时,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了下来。
把人从自己身上抱了下去,翻身下榻,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裳,随意披好,走到衣架旁取下女子的衣裳。
他一边做着这些,一边淡声道:
“娆娆,你知道吗,父亲出事的那天,我在府门外看到了一个男人,他刚从我家走出去。”
明娆裹着被子坐起来,闻言脸色大变,猛地看过去。
只听他用平稳又冷静的声音继续道:
“一个同样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我忘记他是什么人了。”他说,“我只记得自己当时捅了他一刀。”
这一幕虞砚记得清楚,他就把剑用力扎进了那个男人的心口,心中满是愤怒与恨。
只差一点,再偏一点,他就能送那人上西天。
虞砚手捧着女子的衣裳坐回床边,突然轻声笑了,语气里皆是可惜。
“娆娆,若是我再长大一些,那人绝无生还的可能。”
可惜啊,他那时还太小了。若是现在的他再动手,那人一定会死无全尸,就连轮回的机会都不会有。
“我先前梦到时还不解,为何自己会对一个陌生人抱有那么大的敌意,我恨那人,到了现在再想起依旧想要将对方碎尸万段的地步。”
虞砚没有再说下去,将衣裳披到了女子身上。
明娆知道,那个男人应当就是与虞砚生母相好的那个男子。
“不知道那人是谁,不知道他还活着没有。”虞砚若有所思,似乎开始盘算着什么。
他有些心不在焉,眸光慢慢冷淡下去,手上的动作也缓了许多。
明娆看着给自己穿衣的男人动作越来越温吞,突然手撑着他的肩膀,迎了上去。
她的手按着他,咬住他的唇瓣,声音含糊:“你若是不想给我穿衣,那我便不穿了。”
虞砚回神,见她发脾气,笑着瞥她,“嗯?不穿?娆娆今日不想从这榻上下去了?”
明娆哼了一声,才刚哭过的眼睛眼尾泛着红,“你有本事将我扣下吗?”
男人低笑,“本事我有没有,娆娆怎会不知?”
明娆挑衅道:“可你今日很忙,我也是。”
虞砚没有否认自己的确有事要做,可是她又有何事?
“娆娆要忙什么?”
明娆脸上闪过一丝羞赧,耳根逐渐变热,眼睛不自在地乱瞥,她小声嘟嘟囔囔:“自然、自然是盯着人快些把池子给修好……”
虞砚默了半晌,哑声开口:“那就劳烦夫人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有片刻的默契的安静,随后各自偏过脸,气氛暧昧痴缠。
用过了早膳,辰时,孟久知已经等候在院外。
虞砚跨过门槛往外走,明娆就站在廊下,静静看着他离开。
男人走了两步,又回头。
他张了张嘴,话到唇边又硬生生哽住。
明娆心有所感,朝他走了过去。
明娆走到他面前,踮起脚,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肩膀。
她的心脏又在莫名其妙地抽痛,“怎么了?”
虞砚却将她推开,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低了头,专注地凝视着她的眼睛。
“娆娆,我不记得那个女人是如何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