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闪烁,她还在看他。
虞砚闭上了眼睛,将所有的偏执与执拗藏起。
不断地占有她只能短暂地安抚自己的索.求.欲,却不能从根源上缓解他对于“要失去她”而产生的焦躁不安。
可虞砚想起那日她满眼的泪水,还有惊惧的目光,又艰难地将心中的暴戾压下。
闷声应道:“嗯。”
终究还是不愿叫她为难。
**
转日清晨,明娆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自己。
虞砚不在房里,大概是已经离开了。
坐在梳妆镜前,明娆看着自己满身的痕迹,忧愁地叹了口气。
这些痕迹,大概又要好几日才能消去了。
实在不想与他同榻,这可如何是好呢……
唉,做安北侯的夫人真的好艰辛啊。
明娆体力本就比一般女子要差,虞砚又是个征战沙场的武将。
她真的不想跟他同睡一张床。
明娆暗自决定,若是今晚回来,他还向她提那件事,她一定要拒绝。
今日会有人来修缮卧房,明娆白日去秦氏那,等晚上回来,窗子应当就修好了。
不再漏风的话,晚上能暖和不少,她就不用再缠着虞砚一起睡了。
明娆用过早膳,带着阿青出门。
才刚踏出府门,便见马车旁站着个月白袍子的年轻男子。
一束朝阳洒在男人的身侧,清隽俊朗,正是她那个索求无度、时刻都要与她黏在一处的新婚夫君。
男人站姿笔直,他不穿铠甲的时候,浑身总是透着股懒劲儿,叫人十分心动。
听到动静,男人侧目望来。
深邃的眼睛里染上浅淡笑意,语调低哑懒散:
“走吧,陪你一起。”
第27章 .留宿秦家“嫁给他还是挺好的。”……
马车晃晃悠悠来到了秦家门前。
“幸好离得不远,不然赶不及傍晚回去。”明娆将手搭在男人掌心,由他牵着,下了马车。
虞砚道:“你不是想留宿?我们今夜可以住在这里,不必来回跑。”
阿青上前去叫门,明娆错愕看他,“我们?”
“嗯,我们。”虞砚说着,指了指自己。
明娆:“……”
她自己住下不行,但若是带上他,就可以?
明娆狐疑地打量着虞砚,她实在难以将眼前这个黏人的男子与“安北侯”三个字挂钩。
看来她以前对虞砚的误解当真是差得离谱。
门打开,是刘叔。
刘叔见到他们回来,抱着手中的笤帚,沉默地望了虞砚一眼,转头又回去了。
明娆怕虞砚介意,忙解释:“刘叔不善言辞,他不爱说话,你别放在心上。”
虞砚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明娆,他没注意谁来开的门,更没注意对方是何表情。
他微挑眉,“嗯?”
明娆:“……”
对方疑惑的表情让明娆觉得自己的解释是多此一举,人家根本没放在眼里。
罢了。
明娆领着人走进宅子,她走在前面,腰肢轻扭,款款玉步,袅袅婷婷。
她今日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衣裙,比青色衣裙更多了几分妩媚。
白颈修长,衣领下有两处玫红痕迹若隐若现。
虞砚喉间一阵发干,迈过垂花门,他快走了两步,走到明娆身后,贴了上去。
温热的掌心缓缓覆上纤腰,将人半揽着拥进怀里。
明娆偏头看了一眼,虞砚回以淡淡微笑。
古古怪怪的,明娆嘀咕。
小夫妻二人贴在一起往里走,刘叔看了一眼,不甚关心似的又低下头扫地。
连竹抱着新做好的衣裳正好从外头回来,她原本一蹦一跳哼着歌,进门后最先看到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