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地穿戴。
他嗓音微寒,语调却是一如既往的慵懒。
“说……你若是不去,娘娘便替你做主了。”
做主?
虞砚沉默了一会,突然低低地轻笑。
太后隆恩,已经为他做了三回主了。只是不知这回她又看上了哪家姑娘。
虞砚由里间走出,从书案上拿了一册书,走到外间的软榻前,脱了靴子,没骨头一般歪在床头,神色懒怠。
骨节分明的指节捏起书页,轻声感慨着:
“京城又有人家要办白事了。”
他愉悦的声音传到孟久知的耳中,孟久知只能苦笑。
“还有事?”
“主子,从城郊带回来的小子,你看……”
虞砚不在意地摆手,把人赶了出去。
……
六月初一,太后寿宴。
陈氏一大早便催促着府上的丫鬟婆子,命他们手脚利索地将给太后的寿礼抬上轿子。
她年轻在娘家便跟着执掌中馈的母亲学了不少手段,家里不少店铺的账面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虽是官家女出身,经商的手段但却丝毫不比男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