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取了图纸,拿到了材料,而后,和林涵真面对面地坐在一张桌子前,对林涵真说:“上吧。”
她一声令下,林涵真拿起泡沫垫和戳针,生产线立刻运作了起来。
秋夕在一边打配合,他要什么颜色的羊毛,她就给他递什么样的,用量精准,是个非常棒的队友。
在两人的配合下,林涵真手里的羊毛渐渐有了雏形,眼看着旁边其他队都还在头秃琢磨,甚至要求回看一边教学视频,秋夕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
但她的笑容并未持续太久,渐渐地,笑容淡去了,眼神凝重了。
因为林涵真手里的羊毛毡,开始从雏形异变成了畸形。
秋夕不得不叫停他:“等一等,我们的图纸上要求做的是一只兔子。为什么你手里只兔子的耳朵这么……”
她努力找着措辞:“圆润?”
他手里这玩意儿看着像是一个大白熊头上扎了两个丸子,就刚刚那一会儿时间,丸子不断膨胀,如果按照这个速度膨胀下去,等会儿就有脑袋大了。
然而这是不合格的。
秋夕指出了这点。
林涵真听取意见,开始修改,但是越修越奇怪,他好像对动物形态完全没有把控能力,白熊渐渐地变得像只猪,而且是加了扭曲滤镜的那种。
秋夕:“……”
她总算知道那个丑东西是怎么来的了。
看来人有长处就必然有短处,如果一个人长得好演技好还会做饭刺绣,那他不会戳羊毛毡,这也是无伤大雅的。
秋夕彻底叫停了林涵真的生产线,把那只猪熊兔拿到手里,道:“我来戳,你来给我递羊毛。”
林涵真从善如流地同意了。
秋夕虽然技术上不如林涵真熟练,速度比他慢很多,但她对于形体的把控是非常严格的,在她的手里,猪熊兔起死回生脱胎换骨,找回了自己。
戳羊毛毡这个事情真的非常杀时间,等到快要完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秋夕感觉自己的脖子已经僵硬了,她转了转脖子,发现其他组什么生态都有。
有夫妻俩不服气,一个人一个,各戳个的。也有人通力协作,在崩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也有人貌合神离,一个人戳,另一个人挑刺。
秋夕本来觉得戳羊毛毡哪有什么看头,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一关考验的是第一是感情,第二才是技术。某种意义上来说,更有看头了。
而感情第一好的那一组,毫无疑问,就是他们这一组了。
秋夕正在想着,手上的针大概用了太久,突然断了,断裂的地方插在羊毛毡上,刚好从她食指第二个指节那里刺了一下,秋夕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她这一啊不当紧,对面的林涵真立刻紧张起来,一叠声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秋夕看自己的手指:“针扎了一下,血——”
她还没说完,林涵真飞快地起身,弯腰凑了过来,抓住她的手,紧张地检查了起来:“流血了?在哪里!”
秋夕:“……”
这一刻,林涵真紧张的双眼和旁边摄像机黝黑的镜头同时对准了秋夕,她像是一个被激光瞄准器对准的人,僵硬。
她僵硬又大力地把手抽了回来,说:“我没事。”
林涵真还在问:“不是扎到了吗?怎么说没事?找个医生处理一下吧,万一破伤风了怎么办?”
秋夕沉痛地叹了口气:“不用了,就一个针眼大的小口,等医生来了,早就愈合了。林涵真——”
林涵真:“什么?”
秋夕:“坐下。”
林涵真突然意识到了周围的摄像头:“……哦。”
他坐下了,同时尴尬地朝秋夕笑了。
秋夕差点被他逗乐了。
还笑呢,差点漏了都不知道。
秋夕无奈地想。
也是很奇怪,明明之前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