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胡乱用药,已经伤了根本,皇上没有子嗣,皇位到底谁来承继?
鲁王还是祁王?
再这样下去恐怕人心浮动, 政局更不安稳。
……
陈家村。
谢良辰看着母亲坐在锦杌上做针线,红色的肚兜上绣着一只小老虎, 小老虎歪着脑袋, 与寻常的老虎不同,威风中多了几分憨态。
“怎么?”杨姝音笑着看女儿, “想要试试?”
谢良辰忙摇头:“我就是奇怪,母亲不盯着瞧也能绣得好,就像现在您与我说着话,手下也不停。”
杨姝音道:“我瞧着呢。”
谢良辰凑过来道:“母亲扫一眼就能知晓?为何我紧盯着还弄得一团糟?”
杨姝音伸手理了理谢良辰的鬓角:“你施针也很快。”
“那不一样, ”谢良辰道,“针灸只是寻好穴位, 不像这样针脚细密。”
杨姝音道:“你小时候我就知晓你做不得针线。”
这个谢良辰倒是没听说过, 她仰起头:“母亲怎么看出来的?”
杨姝音笑道:“你小时候, 我做女红时, 你也凑过来看, 我以为你是很有兴致, 每次做活儿都将你抱到旁边,谁知道随着我绣的花样越来越繁复, 你突然就哭起来,说什么也不肯看了。”
“我开始以为是你一时闹脾气, 过两日再将你抱过来, 你却连线笸箩都扔了。”
杨姝音想到良辰脸上满是委屈的神情就觉得好笑, 果然长大之后还是不擅针线,那不过良辰会的已经够多了。
“我听你贞姨说, ”杨姝音道,“你向她问过海上来的那些物什?”
杨姝音说的是岛上的郑氏。
谢良辰将岛上的人救下之后, 郑贞和岛上一些人来到了镇州落户。不过他们中很多人习惯了在海上,还想着有一日乘船出海。
现在大齐还没有恢复海上贸易, 但谢良辰觉得这是早晚的事,现在虽然不能出海,但可以利用这个时间造大船。
就似徐乾手中的罗经盘, 有了利器就能事半功倍。
谢良辰道:“我与贞姨说过,以我们手中的船只,就算能有罗经盘,出海还是太危险了些,遇到大风浪极有可能葬送一船人的性命,造出更好的船只,虽说不能万无一失, 但总归会更加稳妥些。”
不管是经商还是战事,船只都十分重要, 大齐多年废置海上已久,朝廷的战船还不如鲁王藏匿起来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