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笼中牲畜这几个字,脸涨成紫红色,眼角也欲崩裂开来,他想要说话,却被塞进一块破布,他只听得自己如同困兽般的吼叫声。
宋羡道:“这般东西岂容他觊觎大齐疆土,祸害黎民百姓,今日便诛杀李琮麾下四人,祭奠大齐子民亡魂。”
宋羡手一挥,身后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钢刀亮起,几个人的头颅瞬间滚落在地。
那些都是李琮带来的人。
同样被抓住的庚四,看着这一切,更为血腥的场面他都经历过,可今日却不同,这种杀人的场面,再加上宋家军的冷酷,让那恐惧由心而生,他整个人抖如筛糠。
宋羡没有杀李琮,庚三和他,因为他们不能就这样痛痛快快死去,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无尽的折磨。
庚四跪倒在地:“三爷手下还有几人在瀛州”
李琮看向庚四,目光如利刃想要将庚四剁成肉泥。
庚四道:“愿供述出那些人所在,只求速死。”他不说庚三也会说,说不定庚伍也早就落入宋羡手中。
他不愿意活生生地看着自己身体生蛆腐烂,尝到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不用宋羡吩咐,常安吩咐人上前,安排好一切,宋羡翻身上马,押着李琮回镇州府。
“阿姐,阿姐。”
狗子声音喊哑了,摇晃着柳二娘的手臂。
高氏在旁边劝道:“别急,郎中说了,你阿姐没有得疫症。”
狗子急切地又问:“伯娘,您快看看我阿姐身上有没有伤?他们定会打阿姐。”
狗子看不到柳二娘的情形,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着。
高氏看着柳二娘身上的伤,说一半瞒一半:“是受伤了,不过伤的不重,养些日子就会没事。”
陈老太太心中直喊作孽,一家子只剩下姐弟两个相依为命。
狗子哭了一阵道:“我知道他们为何留下阿姐,因为阿爹和姐夫都是男子,阿姐最柔弱,他们想要让阿姐低头,告诉他们灵丘那边的情形。
阿爹与我们说了,就算是死,也不能说有关张将军他们的事,辽人定会害张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