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着屁股,不满:“你当丢阿猫阿狗啊!也不晓得轻拿轻放。”
他垂眸看着她,一句:“我若要与你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你怕吗?”便止住了她的牢骚。
初意呆呆抬头,名副其实的夫妻?怎么个实法?
怎料她还没想明白这话的意思,他突然压低身,两手撑在她旁侧。
初意假冒他时,曾切身体会过这种居高临下的感受。当他低下头,朝自己靠近时,身上极具压迫性的威势自她头顶罩下来,仿佛圈出一座无形的牢笼,将她禁锢其中。
“名副其实的夫妻,这个选择是不是更容易接受?你好好考虑。”
只是短短几句话,便令她有困缚周身的紧迫感。
她想,这大概就是三界都惧怕他的原因。无需亮出杀手锏,只需这么贴近,即刻慑人心胆,哪还剩多少反抗的底气。
直到他离开很久,初意才回过神。
她坐在床上,双手抱头,将脸埋入膝盖。
回想最初他以十辰的名义伺机接近自己,直到将肉身夺回去,开始对她百般逼迫——将她塞入兔子身,不是吃胡萝卜吃到心如死灰,就是吃桂花糕吃到口吐白沫。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被他给抓回来。现如今终于回归自己肉身,被他继续威胁。
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什么,让他狠狠惦记,这辈子来追债?
初意越想越气愤,呼吸渐渐急促,怒火直烧心头,再忍不住...…
她蹭地抬起头,冲着门口的方位,大骂:“你这野蛮的魔头!日后可千万别栽在我手里,否则我一定要将你折磨到、折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