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东西就是神蛊?”红衣善儿戳了戳小胖子,软乎乎滑溜溜的触感令她心中一凛,赶紧在衣服上搓了搓。
善儿觉得不像,“云韶姐姐,你确定没找错吗?”
苏云韶把小胖子塞回口袋和阴阳蛊作伴,“老实说,我也觉得不靠谱,不过已经有人说是了,那就试试看。”
“你问我也没用,我只知道蛊王诞生这里的封印就能解开,具体怎么解开那是玄门那些臭道士的事,关我什么事?”
红衣善儿满脸的漠不关心,那张精致的厌世脸只在和善儿吵架斗嘴的时候有点生气,其他时候都是一副“天塌了都不关老娘的事”的表情。
被一起骂了的苏云韶:“……”
看直播的臭道士们:“……”
真要算起来,善儿身上发生的事和道士没太大关系,苏云韶不明白红衣善儿为什么会讨厌道士,“有道士来捉过你?”
“世间多的是道貌岸然的狗东西,嘴上说着什么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实则连一个小小的女子都拯救不了。”红衣善儿的眼里划过一道凶光,身上鲜红的嫁衣一瞬间活了起来,在空中肆意飘动。
夜风吹来几片树叶,落在嫁衣的边缘上,像是落在吹发可断的锋利刀刃上,竟被一分为二。
苏云韶感受到了从红衣善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又疯狂的杀意。
和救人的善儿不同,这个红衣善儿的身上沾满罪孽,是不知杀过多少人和鬼才会产生的,她不用开佛眼或者阎王印看都知道缠满了因果。
“你杀了很多玄门中人?”
“那又如何?你要帮他们报仇?”红衣善儿冰冷回眸,眼角处的那一粒红色血痣都散发着冷意和杀气,仿佛苏云韶敢应一声,她就要扑上来撕了苏云韶。
苏云韶最不干的就是插手他人的恩怨,尤其是她不了解的私人恩怨。
“我不知情,不插手。”
见她如此识相,红衣善儿的表情好了许多,身上的杀气也慢慢散了下去。
“你可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臭道士好多了,果然还是女人更了解女人更同情女人,也不对,得看是什么女人。”
不知想到了什么,红衣善儿的脸上满是嫌恶,善儿也是皱着眉头。
苏云韶改换话题:“萼儿,你知道当年投井自杀的龙凤胎那一家四口的灵魂去哪儿了吗?”
红衣善儿:“他们啊,虐杀罪魁祸首以后留在庄子里找告密的人,铁蛋被推了出来当替罪羊。真正说出龙凤胎消息的人是我爹,派人去向别院送信告密的人也是我爹,铁蛋只是恰好在那个时间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要不是管事夫妇说了起来,铁蛋根本不知道主人喜欢龙凤胎。
要不是管事的送信去避暑别院,对方派人来了庄子,铁蛋都找不到人说尸体埋藏的地方。
因此那一家四口真正要报复的人是管事夫妇。
那几年间,管氏娘子怀上一个掉一个,全是他们一家四口干的。
就连善儿会被那好色的第二任主人看上,也有他们的手笔在,只是他们没料到第二任主人会做得这般过分。
善儿悲愤绝望之下投井自杀变成了鬼,从他们口中得知真相,悲伤愤怒之下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他们就不见了。”
“笨蛋善儿,哪里是不见了?分明是被我吃了。”红衣善儿纤细的手指愤愤地戳着善儿的眉心,“你就不能争气点吗?都长成鬼王了,还这么傻白甜。”
善儿心中其实是有猜测的,只是一直不敢往那边想,现在被红衣善儿戳破真相,脸色微白。
原来早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杀鬼了吗?
善儿晕过去不记得,红衣善儿却记得,这个表现怎么像是双重人格?
苏云韶不太确定同样的事能否在鬼的身上发生,但是按常理来推断,人和鬼之间的一大差别在于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