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一起围观的还有余向城,余夏没忍住凑过去问:“爸,陈叔跟陈姨复婚了?”
无论是在《豪门宠爱》中,亦或是前世,陈叔根本就没复婚。
这,怎么可能?
“就这两天的事儿。”余向城揽着她的肩膀,“你陈叔舍不得他们孤儿寡母,日日去你陈姨家帮忙。”
余夏摸着下巴琢磨,凑过去靠在老爸肩头问:“爸,你说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突然发生了,这意味着什么呢?”
“什么叫做不可能发生?”
“就是,他有既定的命运,无论怎样去改变,他都会拐到最终那个节点上。但偏偏,最终他没有拐到那个节点上……”余夏想解释得清楚一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就像她,拼命挣脱真余夏的命运,尽管做出了一些改变,但是前世剧情线还是拐到了既定命运上。
余向城揉了揉她的头,笑道:“哪里有什么既定的命运,命运是靠人去创造的。”
“命运,是靠人去创造的。”余夏喃喃自语,秀眉微微蹙了起来。
难道,这里的人命运,不是程道衍一手铸造的?
不是程道衍,去刻画每个人的生离死别,像玩偶一样走完一生。就像程道衍将余秋秋打造成万人迷,构造出无恶不作的恶毒女配余夏……脚下的土地,空气里的尘埃,蔚蓝的天空……这些,不都是程道衍创造的和控制的么?
她倏尔想起程道衍说,他只是这个世界的工程师,工程师是不会再进行二次修改的。
创建世界的是他,可开创人类未来的,始终是人类本身。
所以,陈叔创造出全然不同于过往的未来,没有谁的命运是被设定好而不可更改的。这片土地上,这个世界上,尽管有剧本在,但他们依旧拥有创造未来的能力。
譬如她,譬如所有人。
所以,这里是属于他们的世界,而不仅仅是《豪门宠爱》。
“可如果,有个人他不能存在,但偏偏他就是存在了,那怎么办?”余夏问。
余向城笑了笑,见女儿眸光闪烁着某种希冀,揉了揉她的头道:“既然存在了,就是存在了,又怎么会不能存在呢?”
那种眼神,他太熟悉了。
就像是,景娴跟他恋爱时的眼神,忐忑希冀,又充满期待渴盼。
“存在了就是存在了。”她喃喃自语,咬着唇恍然道:“对,存在就是存在,没有不应该存在的理由。”
程斯年,也该存在。
这场运动会以江宴强势拿下六个第一名结束,他瞅准机会拉着余夏到了楼梯角落急急道:“我觉得傅乘就是谢焱。”
“嗯。”余夏真诚点头。
“你不信?”江宴见她淡定自若,觉得轻飘飘一句话没说服力,抓*了抓头发道:“傅乘今天来学校,他跟夏之荷单独去了一间教室,关门整整聊了十分钟。”
“聊什么?”
“好像说到程家,要……解决程道衍……”江宴努力回想,“具体的我不太清楚。”
整个运动会期间,余秋秋都躺在医院没出现过,去探望她的同学回来说她嗓子哑了,脸上生了不少疹子,要不是进医院快,恐怕就得被那蛇毒给毒死。
夏之荷为此跑到医院衣不解带照顾她,好几日没回家。
余夏闻讯时,心底有了底。
毒舌不至于将她弄哑,但那杯奶茶里加的什么料,她就不确定了。但无论是什么,都与她没有关系了。
运动会结束后,青皇娱乐筹拍《江湖风华录》,余夏跟薄司寒讨论公事时,薄司寒对之前被阿索那掳走的事情持怀疑态度,拿硫磺试探过好几次余夏是不是蛇精。
期间斜阳娱乐以高达六个亿的收购价被几方抢来抢去,余夏为免薄司寒成日想她是不是蛇精,提议道:“现在斜阳娱乐搞收购案,如果你要让咱们青皇娱乐显得更便宜划算,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