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知府一拍惊堂木,将自个儿的判决,就给说了。
这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
他呀,决定维持顾家和张家之间的婚事,即使是这顾老爹要入牢狱了,他也觉得,这是顾招娣一个很好的嫁人机会。
毕竟,这有一个当囚犯的老爹,顾招娣也到了婚嫁的年纪了,将来要嫁人也不容易,还不如就从了张家呢。
至于这和离嘛。
杭州知府觉得也无所谓,就是剩下的两个孩子归属,是个问题。
“顾招娣,你娘一介女流,要养你们姐妹三人也有问题啊。不如等你爹出狱以后,还是让你爹来养孩子吧?”
杭州知府还在和稀泥。
底下的顾招娣已经听不下去了,她抱着自己的娘亲,死死地盯着张家人,还有这个杭州知府。
她从发间拔出一根木簪子来,抵在自己的喉咙尖,就道:“知府大人,我瞧你年纪不小,应该也是有儿有女的人。”
“实在是想不到,我爹和张家人的嘴脸都这般展露无疑了,你还帮着他们。”
“今日,我顾招娣就将话放在这儿了。若是有人一定要逼迫我嫁人,我就立即血溅三尺!”
“这一桩命案,围观的人也有不少。我就不信,他们一个个血都是冷的,事后无人敢再说这件事。”
“倘若有一个看我可怜,愿意为我说句话。我想,你这个杭州知府,只怕就要当到头了!”
顾招娣说得字字铿锵。
她将娘亲和妹妹都护在怀里,看着那一群对他们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一点儿害怕都没有露出来。
这时候。
若音和胤禛,在顾招娣的妹妹带领之下,已经来到了杭州的衙门。
衙门门口。
衙役们一个个守在外头,眼看着群情激愤,颇有些人为顾招娣的遭遇感到同情,有些不满,甚至都想冲进去为顾招娣说话了呢。
这些个衙役也没法子,只得努力将人拦着。
但。
苏培盛到了。
他一脚过去,一个衙役就吃痛倒在了地上,衙役之间们围起来的路瞬间就破开了一个口子。
苏培盛见状,就乘胜追击,再次上前,一把扒拉开了又一个衙役,将这个破开的口子,给弄得更大些。
“老爷,夫人,进去吧。”
苏培盛说着,胤禛就牵着若音,进入到了衙门之内。
此刻。
“公正廉明”的牌匾之下,杭州知府显然也注意到了门口的情况,抬头一瞧,就见到了气势汹汹,冲进来的胤禛和若音。
“你们好大的胆子!”
杭州知府指着底下的胤禛和若音就破口大骂,还一拍手上的惊堂木,怒道:“来人,将他们给我抓起来!”
若音刚刚在外头,听了一星半点,正好就听见了顾招娣说的那些话了,她再简单推测一下,也就知道这衙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再一看这杭州知府的模样,若音也就懂了。
只晓得摆官威,不认真办理案子,和稀泥不说,还只认钱不认人,这样的人待在杭州这么富庶的地方为官,只能祸害百姓!
若音蹙眉,忍住不满,就拉了一下胤禛的袖子。
胤禛反应也极快。
他从腰间,一下子就取下一枚金晃晃的腰牌来,直接往那个杭州知府的脸上就给丢了过去,问道:“给你几个胆子,敢抓我?”
胤禛随即冷笑。
杭州知府脸上被硬邦邦的金坨子砸了以后,也是生疼生疼的,好容易反应过来,他一看砸到自己脸上的牌子,眼睛都瞪大了,甚至忘记了呼吸。
这,是跟随皇上南巡随扈的大人们才能有的牌子!
而且是纯金打造,格外贵重!
胤禛这牌子,自然是从隆科多那儿弄来的,他身为帝王,有时也要体察民情,但如果遇上一方恶霸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