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的死,因太过突然,属于飞来横祸,不是正常性死亡,家乡习俗不能入祖坟,被埋在土坯房对面,荒坡后面。
不久,二姨在开光面前叨念,说,姐姐、姐夫托梦给她,下面潮湿阴冷,要改善居住条件,想搬家。二姨请来阴阳先生,做道场,道士咦咦呜呜一阵,告诉二姨,亡人生前是吃货,尤喜野味,杀生念重,引来报应。
不过,今在地府已有悔意,满足他冥望吧。道士拿个罗盘比划比划,就这儿了,新坟定位在荒坡向阳处。“一来暖和,二来坡下是他生前垦荒的土地,长相守望,善莫大焉!”道士说。
二姨加钱,叫道士再算算,这苦命孩子前程。开光正在门外空坝练功,先生捻须所见,小伙子八字眉毛一皱,双手捏成剑指,嘴里轻喝一声,双掌向左右挥出,啪!啪!-----一连串脆响传来,手臂上,青筋隆起,双腿弯曲,像一头蓄势待发的幼狮,随时准备扑食;他的脸色潮红,额头冒汗,脸孔扭曲,仿佛在迎接强敌挑战------
道士大惊,掐指一番说道,此子有好生之德,不仅当年能逃过一劫,今后亦是前途不可限量--------
-------想着想着,李开光便眯眯糊糊,落睡为安了。
胡文月来了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紧接传来一人焦躁的嗓音:“开光,你在干啥?快点开门!”
开光一骨碌翻身而起,余惊未遂间,开门见是胡文月,一副风尘仆仆模样。
胡文月一个箭步进屋,惊骇莫名的说:“太吓人,我路过水潭那边,看见有蛇在草宠里梭,声音忽忽响得很,尾巴有竹杆粗。你在这住太危险了。”
不料,开光不以为然说:“道士算过,我爸妈为那蛇已付出代价,它不会伤害我了。刚才,我还回想到当年那情景。”
“你说什么啊?”胡少爷更为惊惧,“开光,你这地儿,我还真不敢来了,我怕蛇。”如此直言不讳,友谊不敌一个怕字,也让人心寒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