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有,还想请我喝酒呢……”
江厌辞走出去,立在楼梯之上扫了一眼楼下那伙人,复回到房中,关了房门。
“别离我太远。”他说。
月皊点点头。又反应过来他没看她,才再补一句:“知道的。”
江厌辞重新走到衣柜前收拾衣服。
他一边收拾,一边跟月皊解释:“这次来宜丰县所做之事要秘密进行。原本我该隐匿行踪,如今却是行踪暴露,对外只能说是带你来散心。”
江厌辞回头去拿桌上衣服,却见月皊双手捧着衣裳递过来。
他顿了顿,才接月皊手里的衣物。
月皊问:“那为什么不隐匿行踪了呢?”
江厌辞沉默着。
月皊一边又去拿桌上的衣物,一边自己琢磨着。她低低“哦”了声,呢喃道:“因为带着我这个麻烦精……”
“也不全是因为你。”
江厌辞去拿月皊抱着的衣服,他的手探至衣下,指背擦过月皊的手腕,长指沿着她凝脂雪肌滑进她的袖中。两个人的动作同时停滞了一下,月皊先松了手。她抱着的那叠衣裳一下子散落开。纵使江厌辞眼疾手快去接,可因为他右臂上的伤尚未痊愈,右手到底不如以前那般灵敏。
那叠衣裳大多被他握住,只一件掉了下去。
浅粉的贴身心衣,其上绣着并蒂莲。嫩蝶般翩翩往下降,底端落在江厌辞的皂靴靴面,另一端的细带子却慢悠悠地挂在了他的靴口。
月皊檀口微张,惊愕地望着挂在江厌辞靴子上的心衣,彻底呆住,什么反应都忘了。
江厌辞等了等,实在等不下去了,才开口:“你捡还是我捡?”
月皊瞬间反应过来,红着脸蹲下身去捡。
江厌辞的目光跟着她,从她微红的耳朵,移到颀长玉质颈,再望向她半露于领口的锁骨,以及那低头时不由从衣领里露出的缝隙。
江厌辞偏过脸,移开视线。将手里的衣服一件件收进衣柜。
月皊站起身,也不敢用江厌辞给她收拾,胡乱将心衣塞进衣柜最下面一层的角落。塞到角落了不算,还要再用手指头怼一怼。
江厌辞假装没看见,将桌上最后两件衣服收进柜子中,便在窗下坐下,解开衣衫,褪去一半的袖子,给右臂上的伤处上药。
月皊瞧见了,她挪过去,去拿药帮忙。
“忙你自己的事情。”江厌辞阻止了她的帮忙。
月皊自己的事情自然是她也需要上药。她在去浴室擦洗前已经服过风寒药,可是花彤给她的盒子里还装着外伤药、跌倒药和治红疹的药。
月皊看了江厌辞一眼,抱着她的药盒子在床边坐下,解了手上的纱布,给双手上的伤口抹了外伤药。伤处不大,她很快处理好。
可是望着另外两瓶药,再望望坐在窗下的江厌辞,月皊犹犹豫豫犯了难。
她手腕和手臂有李潜握过留下的淤痕,后腰和臀腿也有拉扯间摔倒留下的大片淤青。
好吧,即使淤青可以不上药等着它自己慢慢好。她身上的红疹却不能不处理,好痒的。
再看江厌辞一眼,她轻咳了一声,道:“我要换药啦。”
江厌辞抬眼望过来,四目相对了一瞬间,月皊立刻移开了目光,她站起身,将床榻两端的床幔放下来,然后钻进床榻里面去换药。
明明觉得江厌辞不会做什么,可只一道床幔相隔,月皊还是浑身不自在。也顾不得她自己擦不到药的地方,只将自己能够到的地方涂了药,便匆匆穿好衣服。
客栈里的床幔不算厚实,江厌辞坐在窗下的身影映在轻晃的床幔上。
月皊深吸了一口气,才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掀开床幔,起身将床幔挂起来。
江厌辞有些诧异地望过来,问:“这么快都弄好了?”
这个“都”字让月皊有点心虚,她胡乱“嗯”了一声,将床幔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