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林富贵竟然不顾耳朵的疼痛,示意几人小点声。
“那些黑油是好东西,将来会比豆腐脑还要大卖。”
林徉眼中重新有了光亮:“爹,你刚刚是装的?”
此时的林富贵小眼精明:“这黑油的制造法子,你是如何知道的?”
林徉眼珠溜溜转,总不能说某音刷的:“孩儿在牢房时,一位死囚说的,他也是偶尔发现。还未等到大赦,他便驾鹤西游了。”
“他听闻孩儿家里是开酒馆的,便告诉我。”
林富贵小眼精光毕现:“好,此法已成世上唯一了。”
李美蛾这才松开林富贵的耳朵:“有啥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在外面训斥儿子。”
一向对林徉没好脸色的林富贵嘿嘿笑了:“宋家那妮子就在旁边,外面那么多看林家笑话的人在。”
“咱要是说此物的好,再被宋家妮子偷了去咋整?”
李美蛾觉得是这个理:“可恶的宋家妮子!那咋整?她赖在咱家不走,咱做点啥都藏不住。”
林徉却主动说:“爹,娘,我觉得不必瞒着宋小姐。我欠她们家的,一辈子都还不完。”
李美蛾心疼的拉过林徉的手:“傻孩子,你都拿命还了,是她见不得咱家过得好。”
林徉目光澄清:“爹,娘,酱油既然是我想出来的,就让我坐主吧。”
“万不可瞒着宋小姐。”
林徉对着两位老人跪下来:“就当我为宋家赎罪了。”
“儿啊,我的儿长大了。”李美蛾红着眼抱住林徉:“好,老娘倒要看看宋家那妮子能狠成什么样。”
林富贵面色铁青:“不成,这样的好手艺不能当着外人面鼓捣。”
“你欠那小妮子的还得清,你欠咱的咋还?”
父母之恩大于天!
林富贵越想越气:“宋家妮子昧了咱家五百两,烧了咱家客栈,豆腐脑的生意也要抢咱的。”
“咱家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林徉站了起来:“爹,你之前说过,若是去了怡红院就是我当家。”
李美蛾站在林徉旁边,对着林富贵指指点点:“咱儿子还有多久可活?就不能顺儿子一回?”
“妇人之见!”林富贵气的嘴皮子抖:“这种秘方会改变武朝食宿,你们知不知道有多重要!”
李美蛾两手叉腰,拿手指头点林富贵的脑门:“长本事了你,多重要,多重要!”
说一句多重要便点林富贵一下。
林富贵脸黑的像炭:“得得得,你们爱咋咋地。”
咚咚!
“林公子在吗?”
林徉打开门,发现是小青,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你来干嘛?”
小青拿出一枚香囊递给林徉:“我家小姐给你的。”
香囊用的上好丝绸,上面绣了朵金黄牡丹,林徉用手摸了摸,有些硬。
竟是用金丝编织而成!
香囊当中有张纸条。
“海棠花开。”
林徉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家小姐还说了什么?”
小青有些不耐烦:“我家小姐说,公子见香囊自然全都明白。”
“东西已送到,我走了。”
林徉从屋中翻出来一个干净的陶罐,盛满酱油:“小青姑娘,礼尚往来,替我送给你家小姐。”
小青捏着鼻子后撤两步:“唔,好难闻的东西,这是什么?”
林徉笑着解释:“是酱油,炒菜用的。”
小青将酱油罐高高举起,离自己远远的,另一只手使劲捏着鼻子。
里面的怪味着实令人无法忍受。
“儿啊,那位小姑娘是谁?”李美蛾立刻凑了过来。
林徉手中的香囊被李美蛾拿了去:“海棠花开?啥玩意?”
纸条被李美蛾随手扔到一旁,反倒将香囊拿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