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顿饭。充儿和满儿吃得很过瘾。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了问题。
“我就说娘亲没安好心,这下我们吃什么?”充儿压低声音对满儿说。
满儿气鼓鼓地说:“你这么说不对,娘亲做的鸡蛋饼,她自己也没吃几块,不都是咱俩吃得嘛,当时你也吃的很开心,现在还反过来怪别人。”
充儿点了点满儿的脑袋瓜,恨铁不成钢地说:“人家给你吃一顿鸡蛋饼,你就把过去那些事都忘了,是吗?也不知道是谁被娘亲打得屁股开花?也不知道是谁差点被娘亲害死?你可长点心吧!”
满儿无言以对,两人就这样坐在厨房的地上,相对无言。
其实这一切都被窗外经过的温谷听到了。
根据原主的记忆,她才知道,这一小袋面粉和大米是她们家一个月的口粮。每顿饭都是几个米粒兑点清水,虽不能说吃饱,但勉勉强强不至于饿死。
温谷十分懊悔,她自言自语道:“唉,本来想着给俩孩子和婆婆改善改善生活,这下好了,一顿饭把一个多月的口粮吃没了。这剩下的一个多月可怎么过吧!”
温谷心情沮丧地回到自己的屋里,她突然想到原主不是还有一些首饰嘛,虽然原主对这些东西很看重,但是温谷不是原主,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毫无意义,索性把它们典卖了,换些面粉,换些大米,这样一家人不至于在剩下的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喝西北风啊!说干就干!她把原主所有的首饰都翻找出来,放在一个小盒子里,然后塞在自己的袖子里,准备去城里的当铺换些米面。刚走了两步,她突然想起来,眼下外面都已经黑了,等赶到城门口的时候,估计城门都已经关了。这可怎么办?急得温谷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温谷,突然一拍脑瓜,“唉,有了,王大富!”王大富是王家村有名的地主,家里有五六个老婆,顿顿大鱼大肉,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青砖绿瓦。王大富本人极其喜欢收藏字画,倒腾玉石,温谷想也许把这些首饰拿给王大富看看,能换几斤米面。温谷一边这样想,一边朝王大富家去。
“叔啊,我这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说什么也不会上你这来啊!”温谷看着眼前这个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的中年男人客客气气地说。
王大富从头到脚打量着温谷,温谷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他也没开口说话。
温谷看着情形,只得自己想办法来缓解尴尬。她取出袖子里的小盒,轻轻地放在桌子上,依旧陪着笑脸说:“叔,您看,就是这些东西,有些呢,是我陪嫁带来的,您是贵人,见过的好东西那是多了去了,我今天拿过来这些东西,也就是想换点米呀面呀之类的东西,这一家老小都等着吃饭呢。”说完,她紧张地搓着自己的手。
王大富吸了一口水烟袋,吞云吐雾,然后慢慢地挪到温谷的身边,突然,他攥住温谷的手,反复摩挲着,轻薄地说:“温氏啊,你……你要不然就跟了我,你看看,我现在吃香的喝辣的,你要是从了我,吃喝用住都不用你操心。再说了,咱们村子里的人谁不知道,你和你们家那痨病鬼也没圆房,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你说你没有必要和那俩拖油瓶和一个恶婆婆纠缠在一起啊!你看看这手……都粗糙了……”
温谷挣脱王大富的手,假装镇定地说:“叔的好意,晚辈心领了。只是让几个婶婶知道了,恐怕就没我好过的了。要是叔真是为我好,就帮帮忙,把这些不值钱的首饰收下,给我换些面粉和大米,这样,我就感激不尽了。”
王大富哼了一声。在王家村,王大富怕妻早已不是什么秘密。那几个妾倒不难处理,可就是他那正妻,真不是一个难缠的主。有一次,王大富在外边拈花惹草,让他妻子知道了,直接把那个女人丢进河里了,王大富回家在祖宗祠堂跪了两夜。要说王大富为什么这么怕他妻子,这还不是王大富白手起家的本钱有一多半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