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鹊愣愣,“没效果吗,不可能,我这清净丸百试百灵……”
“少废话。”
阎鹊委委屈屈地配了,他这个人,节省,一直以来贯彻的宗旨就是“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蒙尘”。
直到他把药递给了赵赫延,眼睁睁看着他吃了。
阎鹊:!!!
“咳,我检查一下伤势。”
作为一名合格的大夫,他还有一个宗旨:非礼勿问。
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道拟鸟声的口哨,月归走过去,将窗户掀开。
隔着一道屏风,阎鹊在给赵赫延处理伤口,地上的暗影半跪,“主子,这是水郭镇的赋税表,以及层层官员的名录。”
月归接过,转入屏风递给赵赫延。
这时,又听暗卫说道:“查了今日同时购入艳香和檀香的人,名单也在密件中。”
赵赫延漆黑的瞳仁掠过,忽然,指腹停在一道官职上:“开春了,这些杂草,就连根拔起吧。”
“诺。”
“罪名么。”
男人声音听不出起伏,冷如窗外泠月,“克扣赋税,谋害朝臣,罪当连坐,即刻问斩。”
手里的密信舔上火舌,顷刻燃烧起刺眼的火光,灰烬一点点落在地面,最后迎风而散。
房间里,黎洛栖泡了下冷水澡,整个人都冷得发抖,一芍赶紧从厨房里给少夫人煮了姜茶。
黎洛栖见小丫头眼睛肿如核桃,笑了笑:“别怕,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被少夫人一安慰,一芍更难过了,嘴巴一瘪,忍着不哭。
这时,房门外传来声响,黎洛栖忙钻入被窝,小声跟一芍道:“说我睡了!”
一芍手背忙抹了下眼睛,捧着碗出来,就见少爷脸色冷沉,结巴道:“少夫人睡了……”
赵赫延左手抬起,挥了下,让他们下去。
此时的黎洛栖藏在被窝里,脑袋也埋着,隐隐听见外面的流水声,脸颊泛热,这里是码头,自然不缺水了,他自己要沐浴为何不让人换水!
但她现在正装睡,不跟他理论了。
身子捂热了些,疲倦的睡意袭来,眼皮阖了阖,意识涣散的时候,床榻的另一侧侵入男人的气息。
她心头一跳,紧张地缩在床榻里边。
忽然,后脊骨轻轻滑过一道温热,身子一绷,就听他道:“转过来。”
黎洛栖的脑子里猛地转了个弯,赵赫延说过,他知道自己睡着没有。
呜呜呜,她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不打自招:“伤,怎么样了?”
不敢睁眼,脑袋还是埋在了被子里。
赵赫延眸光侧了过来,说:“今晚只能平躺。”
黎洛栖一听,这回睁开眼了:“这么严重!”
赵赫延眸光暗暗,一瞬不眨地凝在她脸上。
小猫儿的脸很难过,“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不应该连累你,都是我……如果我能自己逃掉,你就不用来找我了……”
赵赫延忽然笑了声,指腹勾着她的发丝:“若这么算,我也得说对不起。”
黎洛栖愣了愣:“夫君没有对不起我啊。”
他的瞳仁看着她,渐渐幽深:“下次,我们不吃解药了,好吗?”
黎洛栖鹅蛋脸顿时被煮熟了,方才还泛冷的身子,此刻让他一句话说得顷刻热了起来,“呸呸呸,没有下一次了!”
还让她中招一次,她可以直接去跳河了,丢脸死的!
她转过身,却感觉尾指让人牵住,男人的指腹饶了绕,“今晚,倒是让我见识了夫人的厉害之处。”
黎洛栖想到今晚的惊心动魄,心有余悸道:“当时我的脑袋突然被人罩住,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身上就只有在制香铺里买的香粉,全让我撒了,然后我就在香粉上踩出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