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刚才的平和,多了一丝咄咄逼人,气势凛然。
“闯宫是为不敬,我们娘娘位居贵妃之位,代掌凤印,德妃娘娘却是四妃之尾,虽是同级,但也该分出一丝尊卑才是。”
容云抿唇,眼尾压下阴郁厉色。
花色眸光朝着最外面的张角看去。
张角一个九尺大汉被这个冷冰冰的目光看的后背发凉,下意识握紧腰间配剑。
“张将军。”
张角立刻身体紧绷。
“你该去问问你师父,这地方你能不能踏足。”花色下巴微抬,淡淡说道。
张角头皮发麻,不由小声解释着:“卑职,卑职也是为了拦人……”
“这便是你的拦人,倒是一个人都没有落下。”花色目光一扫,晒笑一声。
张角嘴角发苦,越发觉得为难,怪不得师父最不愿靠近内廷。
德妃娘娘冲在最前面,谁敢真的拦人。
“温月明。”容云对着紧闭的大门,沉声说道,“我是真的有要事与你说。”
“若不是情非得已,你我一向进水不犯河水,我也何必如此。”
“只与你单独说几句罢了。”
“为什么不出来,难道是……见不得人?”她细长的眉眼一挑,尖锐反问道。
花色冷淡说道:“娘娘病了,牌子早已挂出,内宫无人不知,德妃娘娘咄咄逼人,究竟为何。”
容云上前一步,紧盯着面前浑然无畏的宫婢。
她虽眉眼低垂,神色恭敬,可骨子里的傲气和俯视却又在肢体中显露无疑。
是了,这些长安城被鲜花金玉精养长大的人,哪怕是一个奴婢,也不会把一个自小被当成玩意养大的人放在眼里。
高高在上的人,一向是如此讨厌。
“里面是不是,还、有、人。”她脖颈低垂,在她耳边一字一字,咬牙说道。
花色神色不变,微微侧首,轻声说道:“自然有人。”
容云瞳仁微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