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炼丹,连最简单的补气丹都不会。”
小药童抱臂:“我要和师父一起。”
“后院的那只脚上抹了朱砂的鸽子,你去把他放了。”好一会儿,烈火低声说道。
小药童连忙爬了起来,也不顾这炉还在烧的炉子,直接头也不回地跑了。
烈火看得瞠目结舌,斯文的脸颊扭曲了片刻,最后愤愤起身,捏着扇子,用力扇了几下:“小王八羔子。”
天色渐晚,暮鼓声响,临近过年的皇宫张灯结彩,处处热闹,可这般喧闹下,各宫却又闪现着诡异的安静。
广寒宫内
温月明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辰时三刻。
花色一直坐在床边的小矮凳上,一听到动静就立刻出声:“娘娘醒了?”
温月明掀开帘子,惊讶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花色脸色颇为不好看,闻言笑了笑:“奴婢怕娘娘晚上有事,一直守着安心一点。”
温月明有些不好意思:“你快去休息吧,昨日发生了一些事情,实在太手忙脚乱了。”
花色没有追问,只是点头说道:“那奴婢等翠堇送饭来时交班。”
“陆停昨日来过了吗?”温月明随口问道。
花色摇头。
“外面的人还围着吗?”
花色点头。
“你怎么傻傻的。”温月明失笑,点了点她的脑袋,“若是有话便早些说。”
“没有没有。”花色连连摇头,“就是觉得娘娘好像比之前开心了一点。”
温月明一愣。
“很明显?”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花色点头:“娘娘之前无人时情绪总是不高,就是睡觉了,也总是皱眉。”
温月明摸着下巴,没心没肺地想了想:“我还有这种惆怅的时候。”
“那娘娘就是惆而不自知。”花色认真说道,“能让娘娘都为难的事情一定是大事情,可见其严重性,如今娘娘心结已解,是好事。”
温月明嗯了一声,坐在床沿上踢了踢腿:“跟我娘聊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对了,我昨日的衣服上有一瓶药你拿出来吗?”
花色连忙自怀中掏了出来。
“记得提醒我每日都要吃,饭前用黄酒送服。”温月明并未接过去,只是把白姨说的话仔细重复了一遍。
“是治前夜的那个药?”花色机敏问道。
温月明点头。
“娘娘。”翠堇的声音在帘子后响起,带着一丝阴沉。
温月明抬眸,自厚重的帘子下发现了多了一道影子。
“章力士来了。”
随着她的话音刚刚落下,章喜的声音便接了上来。
“陛下一出关就听说娘娘病了,心疼极了,特赐下一枚药丸让娘娘调养身体。”
花色脸色微变,立刻去看温月明。
温月明神色淡定,柔声说道:“还请力士稍等片刻,翠堇带力士去偏殿休息。”
“不敢劳烦翠堇姑娘,老奴在檐下等着便是。”
这话说得有些强势失礼,可说话的人偏偏是陛下的心腹,尊贵如月贵妃也不得不受着。
“大概是怕我跑了。”温月明倒是冷静,淡淡说道,“更衣吧。”
花色把药瓶放在梳妆台的暗格上,这才跟着她去了更衣的座屏后,心事重重地问道:“是那日的药?阁老可有说什么?这药如此痛苦,这可如何是好?”
温月明打了一个哈欠:“别担心,白姨给我配药,爹也正在想办法。”
她三下五除二地把事情简单地说了几下。
“那可以不吃吗?”花色脸色发白,嘴角微动,小声说道,“娘娘这么多小把式,可不可以吐掉。”
“章喜可不是傻子,老谋深算的人。”温月明垂眸系上腰带,笑说着,“他今日一定会在偏殿和我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