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点爱妃。”陆停自打跌中回神,说道。
广寒宫内,夜色渐深,千树花枝点亮殿内。
温月明神色倦倦地坐在软塌上,眉眼冷淡。
“把这东西送出宫给我爹。”她声音格外沙哑,就像在沙子里滚过一般。
她不过说了几句,就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喉咙。
“奴婢现在就让宫内的暗哨去送。”花色连忙上前说道。
温月明沉默片刻:“不。”
花色一愣。
“今天打赏的菜,东宫有吗?”
翠堇摇头。
“让厨房立刻给东宫送一份……烤乳鸽。”温月明沉默片刻后说道,近乎嘶哑地说道,“让殿下把东西交给我爹。”
花色见翠堇退下,这才担忧说道:“娘娘是担心,外面有……”
温月明对着她无声的摇了摇头,手指按着喉咙,眉心紧皱。
“奴婢去看看。”
她点了点头。
温月明喝完手边的蜜茶,这才稍微缓解喉咙间火辣辣的疼,只是茶盏刚刚放下,不由伸手按了按肚子。
——肚子有些隐痛。
她心中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那到底是什么药。
“娘娘。”花色快步走来,一触及温月明的视线,脸上的镇定这才被惊骇所替代。
“都是,都是卫大将军的人。”她近乎惊恐低语。
温月明缓缓闭上眼,心中那把刀终于落了下来。
——陆途大概是怀疑什么了。
她还未想明白,就感到一阵泼天的剧痛席卷而来,打得她措手不及。
“娘娘。”
恍惚间,花色惊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怎么都是冷汗,娘娘哪里不舒服,是肚子疼吗。”
温月明恍惚间觉得花色的声音格外大声,想要她谨慎一些,可刚一开口只能溢出几丝呻/吟。
疼,肚子里好像有一把刀在搅,甚至震得她头疼欲裂。
“我去找太医来。”花色的声音带着泪意。
温月明在神思迷瞪间,拉着花色的手,咬牙说道:“去,你去,亲自,取,止痛药来……”
花色手指都在发抖。
“娘娘,你的手好冰。”
温月明疼得想要打滚,颤抖着拔下鬓间的发簪,在大腿中扎了下去。
花色惊叫。
幸好她疼得厉害,准头并不准,尖锐的发簪却还是让她清醒下来,让她有时间强迫自己把今日的事情整理清楚。
时间不等人,她必须尽早整理出所有问题给爹。
他有预感,陆途在做一件不是好事的大事。
不能请太医,不然陆途给她吃的药就会众所皆知,他必定暴怒,到时候别说太医,只怕她的命也保不住。
陆途心性多疑,既然要她做踏脚石,一定会把人牢牢看住,更别说之前早有流言蜚语。
这位烈火道长到底是那边的人。
又是为何挑在这个时候做这些事情。
“娘娘。”花色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死死拉着她的发簪,“别忍了,要是疼就喊出来。”
温月明死死咬着唇,血丝在嘴角缓缓流下,沾满冷汗的睫毛压得她抬不起眼来,簪子死死黏着衣服,尖锐的簪头混着更为厉害的剧痛,几乎要把人淹没。
一股奇怪的欲/望逐渐涌了上来,开始逐渐代替钻心的疼。
她不是不通风情的小姑娘自然知道那代表是什么。
心底瞬间涌出的气愤恶心淹没了残存的理智。
——陆途到底想要做什么!
“殿下。”
耳边是花色惊讶的低呼声。
一阵冷风在脸上轻轻扫过,冷得温月明一个激灵。
她自泪眼朦胧中轻轻抬头,只看到一人模糊的身影正朝着她走来。
修长的影子落在塌前,然后是膝盖上,最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