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
“还没编好我可以给你时间。”陆停冷酷拆穿了她扮可怜的计策。
温月明脸上笑意顿时敛下,一脑袋朝着他胸口撞过去。
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小酒窖的后面小巷中,驾车的还是之前那个熟悉的小哥。
“这是跟你从西北军回来的三百个士兵中的一人。”温月明问道。
“嗯。”陆停替她掏出肚子里的暖炉。
温月明大惊,压着上衣,冷哼一声:“你现在掀我衣服也太顺手了。”
陆停给她倒了一盏茶:“晚膳在外面吃吗?富贵楼出了新品。”
温月明点头:“吃,反正我没带钱。”
陆停抬眸看她。
温月明眉眼弯弯。
“你当真记仇。”陆停扬眉。
“你才记仇。”温月明一本正经说道。
“我说我就去过两次,你又不信,我跑得这么熟练一次是因为被我哥抓,一个被我爹抓,我爹那次直接出动了巡防司包围了春水阁,那老鸨想要送薄家的那位小公子出去,我跟着一起溜,才知道密道的,我这不是逃出来的经验吗。”
温月明解释着。
“我爹真凶。”她顺手感慨了一句,“当时抓了好多官员。”
大周是禁止官员嫖/娼的,轻则罚俸一月,重则鞭打贬官,那次温赴突发奇想整治官吏,长安城的伤药一时间供不应求。
陆停顿时无语:“怪不得你总说温阁老对你没好脸色。”
就这个胆大妄为的劲,确实很难让人保持温和的心情。
“我就看看。”温月明不高兴地揪他的头发,“你们男的就可以进去,我怎么就不能进去看看,而且我是好奇而已。”
陆停侧首,认真说道:“他们也不该进去,但也不是你可以进去的理由。”
温月明闻言顿时焉哒哒地嗯了一声。
陆停抬眸,捏了捏她的脸:“这些地方鱼龙混杂,翻车的老江湖比比皆是,你若是真的想去,下次我带你去。”
“不去了,其实也没意思。”温月明兴致不高地说着,“第一次被我哥辇没看清楚,这才去了第二次,也不知道怎么被爹知道了,兴师动众这么一场,回去还抄了十遍金刚经。”
“该。”
温月明冷哼一声:“哼,你比我小,你怎么还教训起我了。”
“也没小多少。”陆停不悦说道。
“三岁呢!”温月明得意地比划了一个手指。
“哪来的三岁,你是文安一年冬十一月初八生,我是文安三年春三月初一,满打满算,一年五个月。”陆停一本正经地解释着,厚颜无耻地偷换概念。
温月明听得叹为观止,忍不住感慨道:“你有病。”
“我就是文安一年十二月三十,你文安三年一月初一,我都比你大三岁。”她得意说着,“过一天的年也是一年。”
“叫姐姐。”她下巴微抬,娇矜说着。
陆停手指微动,沉默地盯着她看,眉宇间的轮廓被车帘卷起时带来的光亮时不时笼罩着,就像一把被套上刀鞘的刀,只见花纹,不见锐利。
温月明越发得意,晃了晃脑袋,大声强调着:“大一天都是姐姐。”
“以前没哄你叫我姐姐,真是失策。”她想起往事,遗憾说着,“不过你以前是个闷嘴葫芦,我给你买了个粉色的纱锥帽你都不带。”
陆停垂眸,把手中的披风叠好放在一处:“你自己带黑色,却叫我带粉色,明明是你没有道理。”
温月明扬眉,立刻凑了过来,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漆黑的眼珠含着笑意,倒影着凌凌闪动的光。
“因为你小时候长得可太好看了,长大了嘛……”她一本正经地打量着。
“不好看了?”陆停蹙眉,眸光看着温月明瞳仁中的自己,似乎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一点,便折腰前倾,一只手按在她身侧,“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