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来带你去看热闹的,你怎么不去看看?”完全不知道被人盯上的陆停惊讶问道。
温月明沉重摇头:“不行,我今日约了邵芸芸来家里玩。”
陆停脸色微微变:“你怎么还在查此事。”
温月明斜他,沉默着不说话。
“邵家之前已经牵连到安王,可安王德妃也不过是马前卒,我是怕你有危险。”陆停沉声说道,脸上格外严肃。“而且邵芸芸一个闺阁女子能知道什么。”
“我倒是觉得她知道一些。”温月明摸了摸下巴。
陆停沉静看她。
“她太害怕了。”温月明低声说道,“诚如你所说,一个平平淡淡,无功无过的闺阁女子不该如此。”
陆停眉心紧皱:“那就更危险了。”
“你怎么还不走,快走,等会要被人发现了。”温月明听到窗外有麻雀的声音,蓦地回神,开始不客气地赶人。
陆停脸上喜色瞬间消失,变脸之快,叹为观止。
“昨日不是还说午时可以过来,给我吃糖饼嘛。”他粘了上去,目光炯炯地盯着面前之人。
温月明冷酷地和他对视,连着呼吸都不曾乱一下。
“那你午时准点过来。”
“可你家太难进了,温相在你小院门口加了两重护卫。”陆停抱怨着。
温月明蓦地想起那日书房时爹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你今天没被发现吧?”
“按理是没有的。”陆停犹豫一会儿后老实交代,“但我感觉有点不太妙,我本来觉得进不来,后来莫名其妙又进来了。”
温月明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当机立断把人推下床,粗声粗气地说道:“滚,快滚。”
陆停站着不动弹,一双深褐色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人,委屈极了。
温月明顶着他哀怨的视线,自觉自己好似一个负心汉,可一想起爹又觉得心虚,一时间冷热交替,飘飘欲死。
只好打发一个是一个。温月明没良心地想着,是以对着陆停伸手招了招。
陆停听话曲颈,弯腰低头。
温月明勾着他的脖子,胡乱在唇上亲了一口,赶在他发/春前眼疾手快地退了出去,拿着被子裹紧自己,随口敷衍道。
“办正事要紧,糖饼我等会让人送给木景行,让她给你送去。”陆停的眼睛好似在发亮,温月明只好加重口气,柔声安慰道,“不要给我爹这么刺激的,年纪也大了。”
“可他已经知道了!”陆停抱臂,不悦质问着。
“这不是还没捉奸在床吗。”温月明破罐子破摔。
陆停被气笑了,手指抖了抖指着温月明,咬牙说道:“我看你以后怎么交代我。”
“如实交代,如实交代。”她认认真真敷衍着。
陆停临走前,踩着窗户的脚一用力就能听到木头咯吱难耐的声音,可见是花了十分力气来克制脾气的。
温月明叹气,刚准备悄悄关门,就看到不远处的游廊深处有一角衣袍,再仔细看去,只看到一双面无表情的脸。
——嗐,爹。
温月明脸上立马堆上笑,格外殷勤谄媚,手里动作却不慢,啪地一声关上窗,干净利索,转若无事。
—— ——
邵芸芸是背着爹来温府的。
家里丢了一样东西,爹已经连着十来日没有好好休息了,身子生生熬瘦了下去,一双眼越发阴沉不安,连着上值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甚至私下开始着手送家人回甘州的事情。
邵芸芸看得心惊胆战,也隐约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猜出来这事大概和谁有关。
她们不过是卑贱的草芥,贵妃和殿下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把她们放在眼里。
——一把悬在头顶的刀终于落了下来,哪怕如今只是割断了几缕头发,但终究能让人诡异地安静下来。
去温府,是她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