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掩饰得挺好的。
“那...你今天去周协的那个拳击馆,是干嘛?”
他抿了抿唇,对上她一双满是求知欲的杏眼,声音尽量不咬得那么冷:“魏历华,之前在那上班。”
“你找他了?”
“嗯。”
“你们动手了?”他沉默,谭卿知道自己猜中了,胸口闷闷胀胀,难受得厉害,“你为什么要找他,他要是报复你——”
她声音哽在那,乌黑的双眸里隐约浮起一层雾气。
陈景迟喉结艰涩地滚了滚,试图安慰她:“没事,他不会再有机会的,我会保护好你。”
见她神色依旧不安,又补了句:“也保护好我自己,好不好?”
“嗯,总之...你不要再去接近他。”
换作以前,她其实还没这么担心,魏历华心思再令人不齿,还是没胆子做杀人放火的事。
但经过了七年牢狱之灾。
尤其是上次,谭卿突然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亡命之徒的感觉,当时,自己无牵无挂的,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和他鱼死网破。
但现在,和陈景迟在一起之后,她开始害怕起很多东西,也贪恋起很多。
“嗯,不接近。”陈景迟把人轻轻压进怀里,应着她的话,“很晚了,要睡觉吗?”
“睡不着。”她老实说。
陈景迟:“那怎么办?”
谭卿没答,脸贴着他胸口感受了一会儿那温和有力的心跳,突然手抵着他胸口,抬起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不轻不重的。
陈景迟“嘶”了一声:“想亲吗?”
不等她说什么,他一只手扶着她的后颈,将小脑袋又往上提了提,低头咬住那片唇。
大概是还有些惊魂未定,想深入地感知她的存在。
他吻得很重。
很快,谭卿就只听得到清浅的水声,想避之不及,但又好像有一炬火,在黑夜中被召唤似的点燃。
她意识早就有些泛空了,只是本能地靠近他的气息。
掌心贴上去,那一刻。
牵得两人唇齿间都轻轻磕碰了一下,淡淡的血腥味化开,陈景迟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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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脑子都糊糊的,好半天才抓回一缕思绪,男人的指腹在她唇边轻蹭着。
她躲了躲,平躺着,看向空荡的天花板。
又停住了,好像他是真的不想,萦绕了她一晚上的忐忑,愈演愈烈。
“陈景迟。”她声音还不平稳,正好遮掩掉本来的不安,“你是不是——”
“还是介意的。”
陈景迟怔了一下:“什么?”
“其实我没有被他...那个。”做足了心理准备,在他面前依旧觉得难以启齿,她声音磕磕绊绊的,几乎不可闻。
陈景迟抓住了那几个字眼,陡然反应过来,心好像被踩烂。
他舔了舔唇,转过她的脸:“你觉得我在意这个?”
有点凶。
谭卿无措地闭上眼,想把头埋进被子里。
陈景迟捏着她下巴,手伸到她腰下,将人翻到自己身上:“睁眼。”
眼睫颤了颤。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声音沙哑:“是,我挺介意的。”
再怎么样,他是一个男人,对深爱的女人,即使在其他事上给足她尊重和自由,但在感情里肯定是有占有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