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完全一黏人没脾气大金毛,是吧,陈狗?”
“不知道。”
“再和你说话,我是傻逼。”潘潇又被泼一头冷水,不再理他,“对了,谭卿你A大第一志愿填的什么专业?”
“数字媒体艺术。”
潘潇愣了一下:“你怎么想到报这个的?”
按理说,A大最好的是几大设计类专业,她的分也完全够上,就算不选这些,他也以为会选油画这一类纯美术的。
谁知道会选这种偏向现代信息媒体的。
谭卿也怕被看出破绽,尽量不漏声色地解释:“就挺感兴趣的,想试一试。”
“是吗?但选专业这事还挺重要的,你之前有了解过吗?别因为那什么,就一时冲动,不然可能会后悔的,是吧?”
他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陈景迟,希望他能识相点,客观地说句话。
结果话音刚落,没等来他的配合,反倒被他在桌子底下暗戳戳地踹了一脚凳子腿。
“操,”潘潇手快地扶着桌沿稳住,“居心不良的狗东西。”
邰蓉愣了一下,转头瞪他:“你才狗东西呢!”
“......”
潘潇怀疑自己真的和邰蓉天生气场相冲,怎么一开口就都能惹到她。
偏偏罪魁祸首的某人还装的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劝他:“吃东西安静点,不然容易消化不良。”
邰蓉:“就是,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再说谭卿爱选什么专业选什么,你哪来这么多意见,家住海边都没你管的宽。”
“......”
口舌之能实在逞不过她。
潘潇只能选择闭嘴,等着回去后再算账,但没等到散场,陈景迟中途接了个电话,交代他待会把两人送回去,自己先走了。
他不在,谭卿也兴致缺缺。
好在潘潇和邰蓉两人也没太能耗时间,有来有回地互相伤害了几个回合也就累了。
回到家后,谭卿点开陈景迟的微信,纠结了一会,还是敲出“我到家了”几个字,发送。
那边没回。
走得那么着急,应该是真的有事在忙吧。
她等了大概十几分钟,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放下手机,转去浴室。
洗完澡出来,又怀揣着一丝小期待,摁亮屏幕看了眼。
还是没回。
有点沮丧,她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一包烟,静静地看了一会,还是没打开。
其实她自己也记不太清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期间也被余惠萍撞见过。
当时的第一反应也是藏,但余惠萍对此似乎没有任何意见,也就没那么收敛着了。
到了高三去集训,她发现班上那些美术生大部分也抽。
尤其是有个高复的学长,抽得尤其凶。有天半夜,烟头忘记灭,差点把画室都给烧了。
后来,他就退出了集训班。
走之前,谭卿还撞见过他一次,去画室取东西,他和自己说了句“对不起,烧了你的画”。
谭卿一脸平静地回了句没关系。
然后,他就崩溃地红了眼眶。
他说自己是第三次复读,家里人都不理解,就连他的老师也不止一次隐晦地说过他没天赋,让他早点换个方向。
他说自己也迷茫了,分不清自己的坚持是出于热爱还是不甘心。
照理说,热爱不应该是充满希望吗?怎么会让人变得这么痛苦又煎熬呢!
谭卿在这条路上一直顺风顺水,其实不太能理解他的感受。
她也不擅长安慰人,只是在安静地听完他的发泄后,拿出了一盒烟,问他:“抽一根吗?去外面。”
然后,两人谁都没说话,在四下无人的走廊里抽完了一根烟。
这次没着火,他说了声谢谢后离开了。
对她来说,抽烟并不像有些青春期的学生,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