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主要就是张大妮和秦盼弟。
结果吃早饭的时候大家一看,好嘛,那秦盼弟肿着两个大眼泡,李二英一看就不高兴了。先不说你大过年的哭哭啼啼触霉头,就说你肿着一双眼睛回娘家,这是想让别人知道我们老何家虐待你了?故意的吧这是。
她把碗一放,不满地道:“老二,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就是大丫娘想要过完年跟我一起到县里去,但是娘你知道的,我在肉联厂分的那间宿舍就只有一间屋子,放张床和书桌就放不下别的了,大丫娘要是跟我一起去了,总不能把大丫二丫自己留下吧,那不也得一起去,我们四个人挤在那一间屋子里,住都住不下,也没地儿做饭。而且她去了也没什么事儿呀,我白天上班又不在,她自己待在宿舍里干啥?在老家这儿,周围不都是熟悉的人,还能跟大嫂做个伴儿。”
张大妮翻了个白眼,有心想说,谁稀罕她做伴儿,可又想到大丫平日里还能帮自己带带三丫,还是省了自己不少心的,便没吭声。
秦盼弟看大家伙都看着自己,也忍不住说道:“我也是想着这么一直分开不是个事儿,大丫二丫都见不着爹,而且我去了也能帮着洗洗衣服做做饭什么的。”
“我都说了我在肉联厂平时都是在食堂里吃的,不需要做饭,而且就那一间屋子也没地儿开火,最主要的是住不下呀,家里这么大的屋子不住,非要去挤那一间房。”
其他人听他们两个这么一番话,倒是明白了怎么回事。李二英其实也觉得他们两口子长期分开不好,但是老二说的确实也是个问题,大丫这都10岁了,他们四口人挤到一间屋子里也不合适,所以这事儿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何兴家看了眼何兴民,他其实一直怀疑何兴民是有别的想法,除非被迫分开的,否则夫妻两个长期分居怎么可能会没有问题。
办法总是比困难多的,他如果不愿意分开,他完全可以不住在县里,每天回家来住,何兴家那时候在畜牧站上班的时候,不就是每天在村里跟县城之间往返吗。或者他在县里租个房子,把秦盼弟母女几个接过去也是可以的。
可他都没有,就这么自己一个人常年住在厂里的宿舍,怎么可能不招人怀疑,那秦盼弟有跟他一起去县里的想法是很正常的。
何兴家虽然很不喜欢秦盼弟,可他更不想何兴民再搞出点啥作风问题,所以还是说了一句:“二哥,实在不行你就回家里住吧,我当初那辆自行车不是还在家里放着呢?大哥要去运输队用不上,家里也没啥人骑不是。”
“小四,我们的单位跟你在畜牧站的时候不一样,你那时候只要不下乡,平时照点上下班就行了。我们这样的单位是有任务的,我如今也是管着一个生产小组,早上需要去得最早,晚上经常加班到很晚,如果每天再回家来住,那就太耽误时间了。”
何兴家听他这么说便也没再说什么,眼看着就要到回娘家的时间了,李二英还是让他们先收拾一下东西走了。
晚上,何兴家看何兴民估计是白天喝了些酒,一个人在院子里透气,就过去对他道:“二哥,咱俩去门口聊两句吧。”
照何兴家的本意,他是不想管何兴民两口子的事儿的,但是他怕何金旺跟李二英担心,他们俩虽然跟自己在京市住,可何兴家知道他们还是牵挂着家里的。
“二哥,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不打算跟二嫂过了?”
何兴民呆了一下,没想到何兴家会问得这么直接,他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们都这么想,包括我老丈人家,今天明里暗里的也都有这么个猜测。可我要说我真没有,你信吗?”
“小四,我跟你和小五不一样,你们俩都会读书,上学上出来了,再怎么样工作也不会差。可我呢,我以前就会种地,我好不容易到了县里,有了稳定的工作,现在还当了个小组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