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春生的话后,陆想容认真感受了一下,觉得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的症状,便对着春生轻轻摆了摆手:“倒也没什么,暂且不必。”
不过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也不是小事。
陆想容想了想,终归还是对这件事有些担心,转头再次嘱咐春生道:“那就这几日先不把衡哥儿抱我这边了,让他在前院住上两日吧。”
小孩子身体弱,最是容易过了病气,还是离自己远些才好。
春生笑道:“小公子这几日跟着成周几个在前院玩呢,那边宽敞,好玩的东西也多,就算王妃请他回来,他怕是也未必肯呢,这会儿名正言顺了,倒也是不错的。”
原本气氛正好之间,周嬷嬷却突然叹道:“听说哥儿原本说是要封世子的,这会儿反而又没信儿了,也不知道究竟如何了?”
陆想容也知道这件事情。
当初萧攸答应了太子去江浙一带帮着解决问题,太子承诺了他,只要他能够顺利办差归来,就给衡哥儿请一个世子的封号。
只是如今两人已经分道扬镳,关系变得也很是微妙。
但太子倒也并非那样没品的人,答应了的事情还是要办的,只是这次要随着皇帝一起去南巡,两人之间又发生了那些事情,故而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事事尽可能为四弟着想,所以难免腾不出时间。
陆想容对于这件事情倒是并不焦虑。
反正如今他们就衡哥儿一个孩子,早一些封晚一些都是一样的,倒也不是什么急事。
说话之间,钟嬷嬷一脸喜气地进来报道,府上花匠知道陆想容喜欢海棠,特意培育出了新的海棠花,请王妃前去观赏。
陆想容去看,果然,比起更加繁盛芬芳,就连颜色看着都要更加艳丽上几分,心中觉得十分惊奇,便不免多问了
培育的花匠也被带了过来。
对方是个年轻小伙子,长得很是周正,看样子年纪不超过二十,却很有几分成熟稳重在身上。
陆想容询问起了他是如何培育出海棠花的事情。
那人道,这方法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需要足够的耐心来做。最简单的法子便是专门选出这些颜色更是俏丽,行容更是亮眼花朵,搁在一处加以培育,一代一代这么培养出来,便有了这样的海棠。
陆想容问青年的名字,他也不卑不亢地回答,自己名叫李昂。
陆想容觉得这个小伙子不太一般,看起来并非是池中之物。
陆想容先是夸了他的用心,又叫人给他赐座又上了茶水,同他聊起了家常。
“你从前是做什么的?也是其他府中的花匠?”
李昂道:“不怕王妃笑话。从前时候在家里也是读了几年书的,只可惜家中并不富裕,读书这事投入又不少。而我读书却不出门做事,家里白白多了一个吃饭的人,却少了一个劳力,试了两次不成之后,虽然父母都想让我再坚持一下,可家中族人的话实在难听,我也就选择了放弃。”
陆想容听他逻辑缜密,口齿清晰,心中也对他越发肯定:“从前家里是做什么的?”
李昂道:“小人一家在城郊都是种地之人,父母兄弟大都在家种一些粮食。我种粮食只是平平,花却种的不错,还有几株修剪好了送去给了几位达官贵人。后来五皇子找到了小人,说是王妃喜欢养花,我在田里屈才,来府中尚且可以一试,便也就来王府里碰碰运气。”
没想到五皇子当初的话还真不是乱说,他顺利通过一轮轮考验,很快就到了王妃的花房伺候。
而且因为他伺候得不错的缘故,副总管成周也愿意高看他一眼,其他几个共事小厮也客气。
如今的他每月有五两银子的工钱,实在不少,但他也不想在府里做花匠赶上这么一辈子,故而准备再干两年赚够了钱就回去,再继续科举之路。
陆想容无奈地笑了笑,她倒也没有大家口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