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指明太后和承恩公府。
所以朝堂上下都没有将太后和这次的事件联系起来,太后也一直得以一直以来维持着自己道貌岸然的形象。
胡七公子和陶家三少都对这位名声在外的四皇子有些发憷,听说晏王府的车驾到来之后,都很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来,让四皇子的车驾先行。
回到王府后,萧攸去了书房和单长信等人商量一些事情,陆想容捧着一盏杏仁酪自顾自靠着软枕沉思。
如今她有九成的把握,当初自己受太后的针对是同父亲查办通宝银号的事情有关,只是不知父亲在押送行军粮草途中意外突发事故去世,是不是太后因为长久记恨不能释怀而出手的。
毕竟那也是再往后几年的事情了。
可现如今的情况是,太后和承恩公府权势滔天,若父亲一力将通宝银号追查到底,对于他和陆家来说十分不利。而自己作为先知者,可以选择给父亲提个醒,求他避开此事,也可以支持父亲查办银号,但在事发之前给他提个醒儿,避免他再遭人暗算。
春生悄声走了进来,看陆想容坐在那里眉头紧锁,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十分紧绷的状态,手上的杏仁酪没有动用分毫,便对着自家主子问道:“王妃从国公府回来后就满腹心事,可是有什么事情担忧?”
陆想容看四周无人,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记得从前入宫时候,似乎听慈宁宫的宫人说过一句,父亲想要彻查的那家通宝银号似乎和太后家中有着不小的关联。”
春生也不太懂陆想容的意思,但是知道太后的能耐和在宫廷的地位,便急切地对着陆想容问道:“那王妃您是想要阻止老爷去查案吗?”
陆想容摇了摇头,给出了否定答案:“我不能那么做。”
春生不由地回问道:“这又是为何?”
“我家人的命是命,万千百姓的命也是命。”陆想容坚定道,“父亲吃的是朝廷的俸禄,靠着税收养活,而依着我的想法,那通宝银号的做所作为……并非如今我们了解到的这样简单。”
他们利用自己在地方超然的地位,扰乱地方秩序,给贫苦百姓下套,逼着还不起利钱的百姓家卖儿卖女都是常事。
陆想容重重一叹:“若是如此放任下去,迟早有一天会酿成更大的祸患,为了小家安宁毁了这么多百姓的生活……我做不到。”
但她也知道,这样硬碰硬不是最好的选择,还是应该找一个更折中一些的方法。
萧攸恰在此时走了进来,对着陆想容道:“在发愁这个事情?怎么方才时候没跟我说?”
陆想容惊讶地站起身来:“殿下怎么来了?”
萧攸拉着她坐下来:“既然这样发愁,方才就该同我说一说此事。”
陆想容垂眸道:“倒也不是有意瞒着殿下,只是心中还有些其他的担心。”
她了解萧攸的性格,若是知道了通宝银号和慈宁宫、承恩公府都有着不小的关联,一定也会主动请缨彻查此事,给江南诸省的百姓们一个交代。
萧攸对于陆想容的担忧倒有些不以为意,对着她坦诚分析。
她所担心的事情,不过就是胡太后等人势力过大,怕自己或是齐国公府搅进去会吃到亏。
可在萧攸看来,陆临也许有拉一把的必要,不过如果是自己的话大可不必。
反正太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自己,只有不喜欢和更不喜欢两种可能,所以自己想办法处理此事更为合宜。
可齐国公不同。
他是皇帝跟前的能臣,也是胡家想要交好的目标。人在朝堂中混,终归还是不能树上太强劲的敌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既然他们二人想法如此一致,都不能对通宝银号的事情坐视不理,那么他就要想一个法子,能够借力打力,用更大的力去打太后和胡家的势力,叫胡家和太后有苦说不出。
陆想容也听懂了萧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