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明煊这段地图炮算是把在场的术士也都骂进去了。
郁华远旁边的几位道士听见这话,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又垂下眼来。
郁明煊浑然不觉,或是根本没有把这群人放在眼里,只一个劲地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等到他终于发泄完怨气,擦干头发后随手将把毛巾扔进垃圾桶,看见沉默不语的众人后气顿时不打一处来,骂道:“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当初你们是怎么跟我说的?说这办法万无一失,一定能收拾郁明和。可现在他没死,我反而遭了霉运。你们什么都解决不了,我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用的,放在家里当摆设吗?”
术士们听着训,越发低眉顺眼,只是这样并不能使郁明煊消火,反而更加增长了他的戾气。
突然间,便听到有人嘀咕:“不应该啊,玄真观前不久不是刚给观里的神像重塑过金身吗?他们替换下来的神像应该还放在道观内。如果请一尊神像回去,就算不能完全化解眼前危机,但至少也能震慑附近的孤魂野鬼。不让他们捉弄你。”
那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仿佛只是随意提起,却正好被郁明煊听见。
他眉眼一凛,看了过去,“你是说,他们不想帮我,所以故意回绝了?”
“我这也只是猜测……”那人被郁明煊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头直接低了下来,只呢喃开口:“也许、也许是因为剩下的神像都被其他信众请回去了呢,所以才……”
术士们对于郁明煊绕过他们直接去找玄真观心怀不满,却也不敢对郁家有意见,便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了玄真观身上。
他们对于玄真观早就怀恨在心,自然不会放过眼前这个上眼药的机会。
郁明煊听见这番话,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冷笑一声道:“我说呢,怎么他们连听都没有听完,就直接告诉我没有转运的法子,原来是在故意敷衍我。”
术士们对视一眼,各怀鬼胎,终是没有出声反驳。
说着,郁明煊便又站了起来,大步走出去,“我会让他们知道跟郁家作对是什么下场。”
“……”
书房内一片寂静。
郁华远看了眼他们,忽而笑了笑,慢声说道:“关于这次的事情,希望大家能尽快想出个新的法子来。要知道我这儿子可是任性得很,到时候惹怒了他,就连我也不敢替你们求情啊……”
几位道士神情一凛,知道郁华远是在提醒他们尽快解决掉郁明和,连声应了下来。
郁华远见提点到位,微微一笑,便也离开了书房。
郁明煊这会儿刚走出家门,郁华远就跟了上来。
只是郁华远还没来得及开口叫住儿子,就听见“哗啦”一声,一盆水泼了下来。
郁明煊旁边的保镖很快就反应过来,动作熟练而神速地打开伞,将它撑在郁明煊头顶。
只是没想到的是,水花直接穿过伞面将他整个人淋湿。
郁明煊在冬季被淋了个透心凉,他重重地喘息着,眼中怒意燃烧,几乎是抢一般地将伞夺到面前,仔细一看。
伞面居然是破的。
他又再抢走其他人的伞来瞧,除了眼前这把,其余的伞都完好无损。
郁明煊铁青着脸色,大力扔掉手里的破伞,咬牙切齿地说道:“又是这样……”
出门不是被鸟屎砸就是被水泼,哪怕他事先准备好道具,也会出各种各样的问题。
就像现在这样。
郁华远原本要迈向儿子的步伐停顿了下来,低头看着脚下的水渍,嫌弃地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将脚挪远了些。
三月三的上巳节,是民间传统鬼节之一,它起源于用兰汤驱邪的巫术活动。远古时期,人们会在三月三那日,用兰汤驱除邪气,拔除不祥,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一种民俗节日。
于是每到这时候,道观都会变得特别忙碌。
去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