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肢。
他原本以为小娘子没有醉呢,毕竟小娘子一直安静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和寻常的时候一般无二。
不过,现在一看小娘子怕是早就醉了,只是小娘子醉酒之后格外安静而已。
沈扶雪是坐不住了,陆时寒索性把沈扶雪抱到了里侧的床榻上。
沈扶雪乖巧的像是瓷娃娃似的,一直任由陆时寒帮她脱下绣鞋,又把她放到床榻上。
沈扶雪醉酒以后,和寻常时候几乎没有差别,她甚至还乖巧地道了声谢:“谢谢夫君抱我过来。”
醉酒后的人千姿百态,什么样儿的都有。
有些人会大吵大闹,闹个不停。
而有些人,则会格外安静乖顺,就和沈扶雪一样。
陆时寒想起了之前沈扶雪也醉酒过一次,不过那次沈扶雪醉的太厉害了,直接昏睡过去了,这次应当是醉的不大厉害,才会如此。
沈扶雪眨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
一双眼水雾蒙蒙的,像是笼着江南四月的烟雨,让人沉浸其中。
沈扶雪迷糊地道:“奇怪,怎么有两个夫君。”
两个夫君在她眼前都有些重影了。
陆时寒低声道:“浓浓,你还记得你今年几岁吗?”
沈扶雪无奈地眨了眨眼:“夫君,你傻了呀,我今年十六了。”
陆时寒又道:“浓浓,那你还记得你夫君叫什么吗?”
沈扶雪有些懵了,夫君不是就在她眼前吗,怎么还问她记得他叫什么名字?
醉酒的沈扶雪实在绕不过这些弯弯绕绕,索性道:“陆时寒呀。”
陆时寒点头。
嗯,很好,看来小娘子不仅是那种醉酒后乖顺的不得了的,还是那种问什么便答什么的,毫不设防。
陆时寒哄道:“浓浓,你昨天为什么不开心?”
昨天为什么不开心?
沈扶雪虽然已经想开了,但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委屈:“我怕我死了以后,夫君会娶别的女子,还和旁人生娃娃。”
沈扶雪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昨天的事都说了出来。
沈扶雪的眼盈满了眼泪,泪滴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来,眼眶红红的,我见犹怜。
沈扶雪的声音软糯极了,可怜兮兮的:“夫君,我这样是不是很坏啊?”
虽然大家都说她迷糊娇气,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但其实她都明白的,她知道世间寻常的男子都是三妻四妾的,身为太子更是如此。
可她还是不愿意,她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她想夫君只有她一个。
陆时寒难得地怔松了半晌,他抱住了沈扶雪。
“浓浓,你一点儿也不坏。”嘉(丽)
陆时寒很心疼,他不知道小娘子竟然在忧虑着这样的事。
说到底,都是他的错,他身为小娘子的丈夫,却没有给小娘子足够的安全感,让小娘子忧虑至此。
半晌,陆时寒才松开沈扶雪,虽然知道沈扶雪清醒后很大概率不会记得这些,但他还是郑重地道:“浓浓,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
不管旁人再好,也与他无干。
就算日后他当了皇帝,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为了小娘子才寻回身份的。
陆时寒抬手抹去沈扶雪眼角的泪滴:“浓浓,那你今天怎么又开心了?”
醉酒的沈扶雪知无不言,“因为我才从皇祖母那儿得知,原来夫君从那么久以前就喜欢我了,所以,我当然相信夫君呀,也不会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沈扶雪把在太后那儿发生的事说了一下。
陆时寒才明白,原来是因为有这个关窍在,小娘子才会想通。
不过不管为什么,小娘子能这样毫无缘由地相信他,他都很开心。
他与小娘子之间,从来都不是外人可以分隔的。
陆时寒没忍住吻了吻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