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寒想,他真是越来越喜欢小娘子了。
沈扶雪则是乖乖靠在陆时寒怀里,她知道,她的陪伴对于陆时寒来说就是最好的。
只不过,沈扶雪也有些感慨。
原来建宁帝对陆时寒有这么深厚的感情,而且对陆时寒竟寄予这么深的厚望。
不过不管怎样,她只要当好陆时寒的妻子就好了。
沈扶雪没再提这件事,而是道:“对了,夫君,你用过晚膳了吗?”
她和纪氏一起用的晚膳,也不知陆时寒吃没吃。
陆时寒:“用过了。”
他是和建宁帝一起用的晚膳,建宁帝今晚异常高兴,甚至还喝了几杯酒。
沈扶雪便道:“夫君,你也累了一天了,咱们先去洗沐吧,也好早些休息。”
正好,她为了等陆时寒,也没去洗沐。
陆时寒点头:“嗯。”
两人各自去了浴房洗沐。
照旧是陆时寒先洗完,他坐在案几旁看书等沈扶雪。
陆时寒看了一会儿书以后,沈扶雪才出来。
沈扶雪开始涂香膏。
沈扶雪坐在奁台前,腰肢纤细,身子微微向前倾着,细致地往胳膊上涂香膏。
一旁灯火如豆,把沈扶雪的身影拉的很长。
这幅场景极美,就像是仕女图里的仕女,说不出的岁月静好。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
陆时寒放下书,坐到沈扶雪身侧。
他知道小娘子一直有涂香膏的习惯,每晚都要涂,只不过今天的香膏,气味儿好似有些不一样。
陆时寒问道:“今天的香膏怎么好像有些不一样?”
沈扶雪停下动作:“这是娘新给我拿来的。”
沈扶雪的这些瓶瓶罐罐,一贯都是纪氏帮忙照料的,就连成了婚以后亦是如此。
毕竟纪氏就这么一个爱若珍宝的女儿,别说是出嫁了,甭管日后如何,纪氏都把沈扶雪当做心头宝。
是以,对于这些细碎的小事,纪氏也是一直惦记着的。
今天的香膏便是纪氏新拿过来的,据说对润泽肌肤,有极好的功效。
沈扶雪说着举起刚刚涂好的右胳膊,凑近陆时寒:“夫君,你闻闻好闻吗?”
这香味很淡,几不可查,却又一种悠远缥缈的感觉。
陆时寒点头:“嗯。”
确实很好闻。
沈扶雪以为陆时寒对她的香膏起了兴趣,就道:“夫君,要不我帮你也涂一些香膏,对皮肤很好的。”
小娘子说着便往他这边凑。
陆时寒握住沈扶雪的手:“不用,我帮你涂,还剩下哪里没涂?”
沈扶雪抿唇,好吧,就让夫君帮她涂好了。
沈扶雪伸出嫩白如莲藕的两条小腿:“就剩小腿没涂了。”
陆时寒动作轻柔地给沈扶雪涂香膏。
沈扶雪的身子纤细又玲珑,皮肤细白至极,像是雪山上皑皑落下的新雪。
香膏落在肌肤上,转瞬即化。
冰肌玉骨,不外如是。
陆时寒忍不住摩挲两下。
沈扶雪的声音软软的:“夫君,好痒,你不要闹我了,好不好?”
好,当然是好。
陆时寒认真地给沈扶雪涂香膏。
沈扶雪看着陆时寒的动作,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夫君,明日以后,你是不是就是太子了?”
陆时寒点头,当然。
一旦圣旨晓谕天下,他便是名副其实的太子。
沈扶雪漂亮的眉梢微挑:“夫君,那我以后是不是要叫你殿下了啊?”
以后陆时寒的身份可不同以往了,她私下里当然是可以叫陆时寒夫君的,但当着外人的面,怕是不能如此了。
她以后应当叫他殿下了。
陆时寒一怔,他还真没想过这茬。
不过小娘子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