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怎么能那么和善呢,她不过是个臣子夫人而已。
陆时寒到底忍住了,没说出实情。
…
夜里。
陆时寒正在外间的书案上,处理一些杂务。
虽说婚假期间按理是不用上值的,但陆时寒哪里是能彻底撂下手的性子。
这不,今儿就把一些卷宗带了回来。
不过不多,约莫小半个时辰就能处理完。
沈扶雪原本是想陪着陆时寒的,也好展示一下她这个贤内助的助力。
只可惜今天在宫里折腾了大半天,她实在累坏了,洗沐完已经困得不行了,她也就没强撑着陪陆时寒。
沈扶雪道:“夫君,那我先去睡了。”
陆时寒:“嗯,等我处理完就上榻休息。”
“好。”
沈扶雪乖乖地回了內间。
看着床榻,沈扶雪漂亮的眉头蹙了起来。
今天没有陆时寒,被子里岂不是很冷?
罢了,难不成以后也能叫陆时寒日日陪着她一道睡下?
毕竟陆时寒那么忙,还时不时地要外出办差,她迟早是要习惯的。
沈扶雪这般想着,上了榻。
结果上榻以后才发现被子里暖暖的,她掀开被子一看,才发现里面放了汤婆子。
怪不得那么暖。
沈扶雪一想就知道是陆时寒吩咐的。
沈扶雪甜滋滋地上了榻,她的夫君可真好呀。
被子是温暖的,再加上沈扶雪本来就困,她很快就睡着了。
只不过沈扶雪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
她又做了那个久违的、从高处坠落的噩梦。
梦境是那样的真实,沈扶雪被吓醒以后,四肢百骸还都泛着痛楚,仿佛一切才刚发生过一样。
实在是太真实了,像是她真的死了一次一样。
沈扶雪冷汗淋漓地坐了起来,她大口喘着气。
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灯烛也泛着晕黄的光,可是沈扶雪还是感到害怕,没来由的害怕。
对了,陆时寒,还有陆时寒。
沈扶雪下榻,绕过屏风去了外间。
陆时寒正在处理朝务,忽然听到脚步声,他抬起眼,就发现小娘子泪眼蒙蒙地朝他跑过来。
陆时寒心下一紧,他起身:“怎么了,浓浓?”
沈扶雪没说话,只是抱紧了陆时寒。
沈扶雪抱得极紧,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陆时寒一样。
陆时寒感受到了沈扶雪的害怕,他没有说话,只是一下一下地轻顺着沈扶雪的背脊:“没事了,浓浓,一切都没事了。”
在陆时寒的温声劝和下,沈扶雪逐渐恢复了理智。
见沈扶雪不再那么害怕了,陆时寒才抱起沈扶雪,把她抱回了內间,又帮沈扶雪盖上了被子。
陆时寒这时才问沈扶雪:“刚才到底怎么了,浓浓?”
沈扶雪觉得有些丢脸,她又不是小孩子了,竟然还会做梦被吓哭,可是她不是故意的,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
沈扶雪只好道:“夫君,我又做了那个噩梦。”
陆时寒想起来了,之前沈扶雪就因为那个噩梦怕的睡不着,还求着他让他陪着她入睡。
不过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又做这个噩梦了?
陆时寒想要再问下沈扶雪,可是看着沈扶雪小脸苍白的模样,还是没有问出口。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小娘子不要再害怕,一切等明日再说。
烛台上的烛光晕开,陆时寒起身把床帐放下,床帐内只有些许的余光。
陆时寒什么都没说,只是抱住了沈扶雪:“睡吧。”
“夫君,我是不是耽搁你处理朝务了?”
沈扶雪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陆时寒道:“无妨,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沈扶雪舒了口气,那就好。
沈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