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真的。”
陆时寒笃定的模样,让沈扶雪松了口气。
沈扶雪纤长的睫毛轻轻眨了下:“那,陆大人你回去时一路小心。”
“嗯,你也早些睡下,”陆时寒说完,身影便一花,瞬间就消失在庭院里。
沈扶雪靠在窗前,又站了一会儿。
她抬头望了望夜空,今晚的星子格外亮。
…
翌日一早,陆时寒便递牌子进了畅音园。
御书房里。
建宁帝看着陆时寒呈上的折子,满脸的赞赏与欣慰:“时寒,你这次的差事办的很好。”
建宁帝生性多疑,朝内外谁也信不过,许多事都只能交给陆时寒。
陆时寒也从未让他失望过。
他膝下那么多皇子,成年的皇子也有好几个,不管是文韬还是武略,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陆时寒的。
陆时寒行礼:“这都是微臣的职责。”
建宁帝把折子搁到书案上。
他今年已经四十余岁,身子在年轻时又落下了病根,一直很弱,还能活几年也未可知。
这偌大的江山,他得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人手里。
他一直希望,陆时寒能够认回他这个父亲。
只可惜,他们父子之间太多心结,一时还急不得。
建宁帝也清楚陆时寒的性子,没有强留下陆时寒用膳,而是道:“你此行也离开十余日了,等会儿便回国公府吧,姜老夫人应当也想你了。”
建宁帝很感激陆尧臣夫妇,都是陆尧臣夫妇的养育,才会有今日的陆时寒。
“是,臣告退,”陆时寒道。
…
定国公府。
姜老夫人一看到陆时寒便拉着陆时寒问个不停,从陆时寒有没有受伤,到每顿饭可都按时用了,事无巨细。
陆时寒一一答了,丁点儿不耐烦都没有。
姜老夫人又道:“你这回走了十多天,可得好好补补,娘已经叫小厨房给你备了一桌膳,等会儿就做好了。”
“多谢娘亲,”陆时寒道。
说罢,姜老夫人又唠叨起来,还是陆尧臣开口解救了陆时寒:“时寒才回来,让他好好歇歇。”
听了这话,姜老夫人才住了口:“成,那我去厨房看看,你们父子好好聊聊。”
姜老夫人一走,屋里只剩下了陆尧臣和陆时寒两人。
陆尧臣想问问陆时寒此行的具体细节,结果刚开口,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陆时寒皱眉,他上前帮着拍顺陆尧臣的背脊:“爹,您没事吧?”
“无妨,就是近日染了风寒,有些咳嗽,”陆尧臣朝陆时寒摆了摆手,示意他无碍。
陆时寒给陆尧臣倒了杯茶,陆尧臣饮下后没再咳嗽,陆时寒放了心。
在他前十几年的人生中,一直都以为陆尧臣夫妇是他的亲生父母,虽然后来得知了他的身世,但他早已认定了陆尧臣夫妇,从未改变。
陆尧臣问陆时寒:“见过圣上了?”
陆时寒点头:“嗯,儿子刚从畅音园回来。”
陆尧臣望着陆时寒,想起了他幼时的模样,一转眼竟过去了二十多年,当真是岁月催人老。
陆尧臣陷入到了回忆中。
先帝晚年时缠绵病榻,不能理事。
几位得宠的王爷为了皇位,斗的你死我活,最后几败俱伤,皇位最后竟落到了当今头上。
建宁帝早年只是个不得宠的皇子,早早就了藩,谁也没料到他会登上帝位。
只不过建宁帝虽登上了皇位,但却没有想象中的顺利。
几位王爷的残留势力还在,朝野动荡,江山飘摇。
建宁帝不得不联络其余世家,其中以谢家势力最大,扶持建宁帝坐稳了皇位。
同时,谢家也嫁了一女到宫中。
谢家势力极大,自然想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