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寒立刻道:“不是臣,”他说着顿了一下,“是臣一位相识之人……”
甭管是谁呢,只要不是陆时寒就好,太后陡然松了口气。
难得陆时寒有事相求,这点子小事,太后自是无有不应。
…
济宁侯府。
沈扶雪刚刚午歇起来,就看到了纪氏,她的声音还带着些慵懒:“娘,你怎么来了?”
纪氏坐到沈扶雪身侧:“娘这次过来是有事要说,宫里刚刚传来消息,说是太后寿辰将近,是以邀了好几位小娘子进宫,好为太后抄佛经祈福。”
“这次的名单中有你,”纪氏略带着些疑惑道。
太后笃信佛教,常年礼佛,这是众人皆知的。
此番太后寿诞将近,赶在寿诞前让贵女为太后抄佛经祈福,也属寻常。
说实在的,这活计只怕贵女们都要抢破头,毕竟为太后抄写佛经,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唯一有问题的是,这名单里头怎么会有沈扶雪,毕竟沈扶雪常年足不出户,太后怎么忽然想起了沈扶雪?
沈扶雪想了想道:“莫不是因为我前些日子去了畅音园的宴会,叫太后知道了?”
纪氏左思右想,还真的很有可能,不过不管怎么样,纪氏都有些担心。
沈扶雪抱住纪氏的胳膊:“娘,你就放心吧,不过是抄佛经而已,又累不到女儿。”
毕竟沈扶雪常年养在闺中,唯一的乐趣就是读书写字,这事她是做惯了的。
而且纪氏方才也说了,只需每日下午去,傍晚前就能回来,左不过一个多时辰而已。
纪氏一想也是,再者说了,太后是再慈霭不过的一个人,哪里会为难沈扶雪,她这是想多了。
…
五福堂的庭院前站了六位姑娘,都是来为太后抄佛经祈福的。
其中五位都是熟识的,只除了沈扶雪。
一众刚及笄的小娘子,都是最和善热情的年纪,自然忍不住交流起来。
待得知眼前美貌的小娘子就是沈扶雪时,一众小娘子都很是惊讶。
前些日子京里的传闻闹的那么厉害,她们自然听说过,只不过她们没想到沈扶雪竟然生的这么美。
正在这时,太后宫里的嬷嬷出来道:“太后午歇醒了,诸位贵女且随老奴进来吧。”
沈扶雪虽没怎么出过门,但礼数都是知道的,她谨记纪氏的教诲,一直低眉垂眼,很是乖顺。
只不过没防备太后忽然开口道:“这是济宁侯沈家的二姑娘吧,走近来我瞧瞧。”
沈扶雪愣了一下,才缓步上前:“臣女见过太后。”
太后年岁大了,一贯喜欢小姑娘,眼前鲜花嫩柳一般的沈扶雪,太后更是一见就觉得很合眼缘。
尤其是沈扶雪的那双眼,乍看觉得波光潋滟,细看之下却清澈的犹如一汪泉水,一瞧便知是个心思澄澈的好姑娘。
太后赞道:“真是个招人疼的姑娘。”
太后说着道:“对了,哀家听闻你身子一向有些弱,正好张太医才为哀家请平安脉还没走,顺道叫他来给你瞧一瞧。”
太后一贯慈爱,此番更是顺理成章,无人怀疑,沈扶雪也只当太后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才会如此。
张太医就在隔壁,很快就进了內间给沈扶雪诊脉。
半盏茶以后,张太医才诊完脉:“回太后,沈姑娘只是身子有些弱,并无什么大碍。”
这是太医一贯的承平说辞,沈扶雪也习惯了。
太后点头:“如此便好。”
“说了这许多话,哀家也有些乏了,你们且随嬷嬷过去吧,”太后道。
“是,”一众贵女见礼。
嬷嬷引着一众贵女来到了一片亭台楼阁前,贵女们分别进了各自的房间。
畅音园是皇家园林,此番又是为太后抄经祈福,自然不能带丫鬟,不过太后体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