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我都知,他处置秦玉盈是因自己,至于秦玉盈……终有苦果,只是时机未到!”
徐夫人听了后松了一口气,夫君看明白就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徐夫人盯紧了徐孟安,唯恐他出门。
一天天过去,才过完年节没三日,北方大军已经和江州北方秦玉盈的叛军集结在了江州城外三十里。
这些日子,血战打下蜀道关口,所遇郡县纷纷献城而投,有几座死战不退的,在北方大军强攻之下很快就破了,听闻,秦玉盈将整个江州的布防图献给了南伐主帅姚银书。
徐氏一族也终于听到那传闻中的火药声,
秦世元收拢重兵于江州,又将江州城城修高多丈,壕沟挖深几许,依然就撑了一个月。
徐氏一族私兵都握住了兵刃保护着徐氏,虽知如螳臂当车,但依然要这么做,只是没想到,先来的不是北方大军或江州叛军,反而是一身是血的秦世元喝他的亲兵们。
秦世元走到徐清身边:“孟安,孤得西域元氏一族接应,你可愿意随我西去西域再创大业?”
徐父徐母和徐夫人都脸色大变,他们紧紧盯紧了徐清。
徐清缓缓起身,朝着秦世元叩首三遍:“主公,吾志气已失,盼主公安好,吾一生,不再有二主,此间若能保全性命,自当与山水草庐为伴!”
秦世元忙扶起他,真诚又殷切:“孟安,你再信孤一次可好?吾二十年之内必重整归来!”
徐孟安静静地看着秦世元不动,用力撑着跪地不愿扶起。
“主公,敢问一句,秦氏一族现在如何?”
秦世元一听突然放开了手,他哈哈哈大笑配上脸上血污显得如同血魔一般可怖:“知我者还是你徐孟安,在我来之前,已下令烧死了秦氏一族,这新朝天下,除了秦玉盈和那两个,再无我同族之人!”
徐孟安说道:“主公杀秦氏一族,也是对此西域一行无甚信心而做的退路吧!我与主公都无当年志气,何谈成就大业!还望主公,看在多年兄弟情分上,留我一条生路。”
秦世元却道:“孟安,你怎会不知,我来自告知我的去路,你徐氏除了随我离开无第二条路走!”
他的话瞬间让徐父激动起来,连忙顾不得那么多了,呼喊私兵:“来人……”
秦世元看了过去:“我能轻而易举进来徐府,自然是你徐氏早已掌控于我手。”
徐孟安看向外头,果然属于徐氏的私兵根本不动,这样可不是一两年就能掌控的,或许送他和秦世元认识开始,他就慢慢在徐氏插人手了吧,原来,他效忠的主公从来都没相信过他。
这次江州各大士族都不得不倾尽全力助秦世元,原来都是这般被控制的。
可怜他曾有愧对秦世元之心,现在想来,秦世元放过他徐氏,不是他和堇儿的情分,而是留他自己的产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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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大军入了城,北方军队自不会侵害黎明百姓,以往会针对一些士族,此时也不必了。
这一路打下来,大家都知道江州士族多半废了,果然大军随行路过一些士族,看到士族门楣寥落,大部分都破败不堪,据说士族府门都被秦世元敲下去当军用物资了。
“禀将军,秦氏宗族一片飞灰,经过秦将军(玉盈)初步核算,之前在这里囚禁的秦氏族人全被烧死两个时辰。”
所有人大吃一惊,秦世元之前囚禁求和秦氏族人他们能理解,可到这地步,杀族人做什么?
林虞和陈足道对视一眼,他们两个心思最深,一瞬间就想明白了。
主帅姚银书摇摇头,对林虞和陈足道道:“秦世元不如刘赦多矣。”
下手张豹说道:“是,老子敬刘赦是个枭雄,还和主公在他墓前行了个礼,这秦世元,无情无义还没种。”
“依两位军师所见,秦世元逃向何方,”